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虞鹤寒眸一抬,直接扬手道:“全都绑起来!”
“遵命!”
十三个锦衣卫如蝙蝠般散开,当即把这些官员都束缚住。
“去搜他的房梁和檐侧青瓦,”
虞鹤侧眸道:“金条都藏在那上面呢。”
几个锦衣卫虽然行动如风,其实心里讶异极了。
这虞大人看起来眉清目秀,又是弱冠之年,怎么办起事来比陆大人还清楚。
“你你你是谁!”
那张瓒还没醒过酒来,被五花大绑了都不住的挣扎着,跟猪猡似的叫唤道:“老子可是兵部侍郎——”
“怎么干活的?”
虞鹤根本没有理他,而是凉嗖嗖的看了眼那试图制住他的锦衣卫。
对方虽说都四十来岁了,被这一眼盯的后背发凉,忙不迭就找了团抹布塞到他嘴里,又给手腕上系了个螃蟹结。
虞鹤这一趟下来,所有的惧意都憋在心里,什么都不敢表露在脸上。
他提前准备了三天,甚至把锦衣卫里上上下下的人名全都背熟了,只怕今日怯场。
还好没有。
那张瓒看见家里的金条古玩全都被装箱封存的时候,终于醒过酒来,疯狂的想要磕头求饶。
虞鹤心里把所有的情绪都竭力压着,只在所有人都清扫完毕之后再挥袖离去,领着他们回了官署。
这一去一来,竟只要了半柱香的功夫。
张瓒和其他那几个小官自然是扔去牢房等手续了。
可虞鹤这么一闹腾,自然惊动了上下的各种人。
指挥同知李寿阳一瞥见这架势,忙不迭出来迎接,心想怕是皇帝那边有意借兵,才闹了这么一出。
“虞秘书这次来,有失远迎,多多见谅。”
虞鹤抬起头来,神情不卑不亢:“不必,以后还会常来。”
李寿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仍道:“这是什么意思?”
虞鹤并没有与他废话,只给他看了眼自己的腰佩,抬手行了个礼,就去了陆炳指给他的办公之处。
名簿再看一次,确定自己手下有多少人,直接唤那个老校尉全都叫过来。
老校尉见惯了雷厉风行的架势,却没见过这样年轻的镇抚使,只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前去叫人。
各部各衙门的地方都极大,大到可以修筑花园,掘个池塘,甚至给官老爷们建个专用的书斋住所。
虞鹤挑了个宽敞的地方,看着大几十号人集齐了,那指挥同知也匆匆赶来了,才拱手道:“李指挥,微臣初来乍到,需要跟下属们交代几句,可否?”
李寿阳知道他是皇上的人,可是死活也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就突然来了锦衣卫,还要接管这一大票人。
要知道,自从陆炳几头跑之后,这锦衣卫的权力在无形的往自己手里走。
可是现在这虞鹤突然就下调于此,听说宫里的职位还保留着,明显是要分权的节奏啊!
“不碍事,不碍事,”
他堆着笑,依旧不敢得罪这冷冰冰的少年:“我就在这晒晒太阳,你继续哈。”
虞鹤回过头来,背着手不紧不慢地绕着他们走了一圈。
这些人,虽然早就被陆炳驯的服服帖帖,可未必服他。
“我不会武功。”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体力也不比你们好。”
“单纯论体质耐力,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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