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对她说了路边的所见所闻,她已经是吓得面无血色。
我这下算是彻底明白,难怪问起镇里的事情,江若伊和江晚都说得模糊不清。
因为他们本身也是初来乍到,也许只比我们早上几个月,见这里人多便以为是安居的好去处,却不想有人的地方,反倒是比没人的地方更加凶险。
人生地不熟,反倒成了别人欺压的对象。
就连那所谓的惩罚,他们恐怕都没有亲眼见过。
路雪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比了个刀的手势,又指了指白沙比了个刀的手势。
白沙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在桌边看着烤鼠,而是龟缩在房间的一角,瑟瑟发抖。
路雪的意思是剖腹取卵,我仔细思考了一番路雪的建议,最终只能作罢。
“你和我也许不会有事,你要给白沙来这么一下,我估计我们要加餐几顿狗肉了。”
而且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吃下去的东西并不会永久停留在体内,这意味着人的身体只要正常代谢,都是会将那些虫卵排出的。
就连难以降解的塑料袋误食之后被人体代谢排出,也只需要三到四天。
虽然这些虫卵十分蹊跷,但只要时间够久,我相信也是会被代谢掉的。
只是在那未知的期限到来之前,我们绝不可触犯这里的规则。
“真香啊。”
吃着烤鼠,江晚这样感叹道,“我已经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只不过,这位母亲到最后吃得仍然不多,而是将大多数的肉夹给了她的儿子。
晚饭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鼓囊囊的背包已经渐渐干瘪下去。
我因为先前总挨饿的关系,存下来的食物以高热量居多,边吃边补给,往往没有太大的消耗。
也有时候是就地取材,有啥吃啥。
说起来,像是先前那样走过无人区,一直到-15附近才终于找到食物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