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恋过呢,一眨眼的功夫都二十多了。
“我们只是好朋友。
她这人闹腾又外向,偏偏爱缠着不说话的我。
我有时候没办法,被她缠得烦了,就说两句应付应付。
好像就是这样慢慢的,我话就开始多起来,人也活泼了些。
当然我那时候也有接受系统的治疗,功劳不全是她的。”
赵惜月眼前出现一幅画面,一个话唠的五岁小女孩儿,整天追在一个冷面小男孩屁股后头,“许哲”
“许哲”
地叫着。
小男孩不理她她也不气馁,无论对方怎么冷待她,她依旧热情如火。
这画面竟让她有种熟悉感。
她想大概是许哲描述能力太强了。
“那后来你们怎么分开了?”
“大概六岁的时候,刚上小学没多久,有一回学校排演节目。
演完之后我准备换衣服,她却硬把我拖进更衣室,说要跟我换衣服。
我那时演王子她演只蜜蜂,她穿了我的衣服后拉我跑出去乱逛,后来就不见了。
我那时候太小,记不清事情怎么发生的,只是隐约觉得如果不换衣服的话,可能失踪的那个会是我。”
“所以你一直很自责,很想把她找回来?”
“是,她是在我手上丢的,我得负责把她找回来,给她父母一个交待。”
赵惜月有点失落,既为那个女孩子难过,也替许哲难过。
从六岁起背负一个不必要的责任这么多年,他这日子到底怎么过的?
“如果找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和她结婚吗?”
“我没想那么远,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天不把她找回来,我就没办法开始新的生活。
那天和你约了看电影,结果我接到个电话,说在云城找到她了。
于是我就赶了过去,不小心把你给忘了。
这些天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清楚,可你总是躲着我。
你是不是还生气?”
“有点儿,那天下雪啊,我冻得要命你却没出现,多少有些不高兴。
可听了你这么哀惋凄凉的爱情故事,我又释怀了,想想还是原谅你算了。”
“谢谢你。”
许哲想了想又添一句,“但这不是爱情故事。”
“那是什么?”
“是责任。”
“所以你打算担负这个责任多久,是不是一天不找着她,你就不恋爱也不结婚,永远不开始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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