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赵母就她单身女子深夜喝醉回家的事情进行了严肃的批评。
赵惜月自知有错,洗干净耳朵听训,一句不敢反驳。
只是对深夜这个定义略有微辞:“妈,其实那时候才九点,不算深夜。”
“哦,所以你以后还打算喝到半夜十二点才回来?要不就跟五楼小陈他们家儿子一样,索性喝到天亮?你是个姑娘,这才刚工作几天啊,就这么放纵自己,以后怎么得了。”
赵母从前是人民教师,道德感比较强,也比较爱说教。
赵惜月都听习惯了。
于是她又闭嘴,手里一刻不停忙家务,扫地拖地洗碗叠衣服,身边妈妈的唠叨就当是背景音乐吧。
赵母絮叨了半天,发现女儿根本没听进去,不由恨铁不成钢:“我教过这么多学生,都没一个像你这么厚脸皮的。”
“妈,您那是小学生,那个年代的小学生脸皮都薄。
您要教现在的试试,全跟我一样。”
赵母被她气得直摇头。
纠结完回家的事情后,又开始清算喝酒的事儿。
赵惜月生怕她又要来场长篇大论式的演讲,赶紧起身自我认错:“妈,是我错了,我以后肯定滴酒不沾,再不敢喝醉了。”
女儿先下手为强,赵母倒有点不好发作了。
到底还是宠女儿的。
于是她又转了个话题:“那个男的是谁?”
“哪个?”
“送你回来那个啊。
个子高高的瘦瘦的,长得还挺精神的。”
“哦他啊,就一脑残。”
正在家里健身房跑步的莫杰西,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下来。
那边赵母不干了:“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人家男孩子都比你懂礼貌。”
“就他?”
“是啊怎么了。
进门就一口一个阿姨地叫着,还自我检讨把责任都揽他身上。
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要不是自己想喝,别人还灌不进去呢。
你看人家多好的孩子,还知道替你掩饰。
你就这么说他呀?”
赵惜月很想冲到窗户边探头往外看。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莫杰西,居然得到了三十年教龄的老教师的表扬。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从老师那里得到表扬吧。
于是莫杰西彻底从跑步机上摔了下来。
他心想一定是赵惜月那个死女人在编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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