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推着病床匆匆而出,床上躺着的人,面庞毫无血色,深陷在白色枕头里,几缕头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输液管蜿蜒而下,药水一滴滴注入身体,胸口的起伏十分微弱。
谭月也奇怪,他看着李医生:“他平时看起来挺好的,怎么突然就”
“鲤鲤我到家了!
明天早上你们记得准时去艺术节啊,你们要玩得开心啊,一定一定记得要给我拍照!”
李落开心挂了电话。
看到自家哥沉默着坐在沙上,走过去晃了晃手:“你怎么了?搞得跟失恋了一样。”
李医生抬头:“你刚从阮鲤那回来?”
李落从茶几拿了根香蕉剥皮吃,“嗯,是”
“那你刚刚说她明天要去艺术节?”
李落点头:“是啊,我买了两张牌,给她和程彧了,让她记得帮我拍照,我明天得回学校了。”
李落不敢说自己在撮合阮鲤和程彧,毕竟他哥和江渝辞还是朋友呢。
“就是那天你打电话来让我帮你抢的票?”
李医生眸子闪了闪,又掩下。
李落吃完最后一口香蕉,点了点头,“是啊,那可难抢了,我回房间了啊。”
李医生看着她进了房间,接着门关上。
他也拿了根香蕉吃,一遍吃,一遍拿手机给江渝辞消息。
-冒死帮你。
接着了个地址过去。
霍兴洲站在江渝辞后面,看到不远处和程彧打闹的阮鲤心里一阵苦恼。
江渝辞还是从李医生那求来了见阮鲤的机会。
李医生没阮鲤住的地址,只说她今天早上会在京市的长街参加艺术节。
“非得找人,现在找着人好了,看到人家已经和别人谈恋爱了,现在就开心了”
霍兴洲走过去拍了一下江渝辞的肩膀:“你都看多久了?人家玩儿的开心呢,我看着都替你悲哀”
这让霍兴洲想到了当初被女人背刺,他当时很爽快,玫瑰花垃圾桶一扔就分了,其实一到晚上就想得不行。
就和江渝辞现在这个状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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