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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微微侧过头,看见林立的喉结不停地滚动、一脸迷醉的神色,他的心中冷嗤一笑,转头看向舞台,只见甜甜配合着销魂、性感的爵士乐,双臂随意地摆动,腰部、胯部柔软地扭动……看得久了,他觉得小腹里起了轻微地变化,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口腔里多余的口水。
蓦然的,他的脑海中切入一张清醇的脸庞,与光影迷幻的舞台上那张蒙了大半张脸的脸型轮廓完全融合在一起。
那张清醇的脸庞属于苏摇,一个平凡的女子,好像二十来岁,着装简约、不起眼、却也不难看。
会是苏摇吗?苏摇为什么要到佰老汇跳舞、坐台?一定不是苏摇!
舒缓的乐音调动每个人的肢体感官,让人蠢蠢欲动,抒情中张扬动感,鼓点中凸现迷情。
甜甜不时变换着眼神,或清纯,或迷蒙,或魅惑,或冷艳,不经意地停留在谢放的脸上,目光交汇,她的舞步稍稍滞涩,很快的,她眸光一转,迷离地看向虚无处。
这是她一个人的舞台,舞台下空空如也——台下一片黑暗,她看不见,也不想看见,她一厢情愿地将这个舞台当作一个没有任何观众的舞台。
否则,她的心会抽疼。
而此时,她竟然发现了一个男子,他似乎若有所思地欣赏着自己,他似乎能够轻易地剥开表象看到本质、看透她的内心。
后来,她才知道,她看到的唯一的观众,无意地闯进她的生活,将是与她纠缠不清的魔鬼,他们之间将会发生一场与狼共舞的缠绵游戏。
乐音渐低,甜甜结束了风情舞蹈,谢幕后走下舞台。
林立笑看着两人痴呆的模样,笑哈哈地说:“怎么样?看傻了吧,我说很有味道的,是不是?”
黄总点点头:“是很有味道,阿立,想吃就吃嘛,犹豫什么!”
林立泛红的脸膛讪讪的,有些挂不住:“我不是犹豫……”
谢放豪爽地饮尽杯中剩酒,站起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黄总看着他走远了,朝林立打趣地说:“阿放熬不住了,躲到洗手间解决了。
天天泡吧,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到底有几个。
对了,有一个晚上,我看见他和一个女的在喝咖啡,那女的长得还不错,皮肤很白,好像叫做安什么的,两人很亲密的样子,这小子艳福不浅……”
林立浅浅笑着,为自己兑了一杯红酒,慢慢地饮着,仿佛没有听见身旁之人的喋喋不休。
谢放靠在卫生间的瓷砖墙上吞云吐雾,脑子里有些乱,一直纠缠于一个问题:甜甜到底是不是苏摇?苏摇为什么到夜总会卖色?
虽然在办公室经常见到苏摇,却是不熟悉的。
在他的印象中,她是一个工作效率非常不错的员工,做了大半年年的广告文案,后来转做房地产策划文案,一年来,她完成的几个策划案,他是赞赏的。
可以说,目前她是企划部的顶梁柱。
但是,她为何请假一个月?谢放想不起来她请假条上的原因,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那边接通后,他立即说:“我是谢放。
朱剑锋吗?”
“谢总,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的嗓音有些意外。
“苏摇请假一个月,是什么原因?”
谢放直截了当地问。
“她爸爸生病住院,说是要照顾老人家。”
“她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再过两三天就到一个月了,明天我给她打个电话。
谢总,有什么问题吗?”
手机那头的朱建锋听来很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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