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淡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光,“还记得‘领带’事件的那个晚上吗?我跟你聊了好多,其实,我最想跟你说的就是,谢放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他会让女人毫无知觉地陷进去,而他自己站在陷阱的边缘奸诈地笑。”
“你想让我看清他的本性,及时抽身,以免受到更多的伤害,是不是?可惜我没能体会你大有深意的话。”
苏摇勉强地扯着嘴角,心里像是插着千万细针,鲜血横流。
宁淡笑着点头:“一方面我想让你自动离开他,一方面我不甘心,决定耍耍他,否则我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于是我精心布局与策划,目的很简单,我要让他痛苦,让他得到应有的惩戒。”
苏摇寡淡的声音静静响起:“在他的蛊惑下,我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我明明知道他无法专一地对我,仍然一头栽下去,明明知道结局惨烈,仍然不顾一切……我没有想到我跟他会这么短暂,更没想到他会一去不复返,就这么结束了……”
宁淡轻叹一声,美丽的杏眼里溶动着一丝丝的悲悯:“也许这样结束更好,遗憾取代了伤害,可能心里会好过一些。”
从另一个角度想,何尝不是这样的?早晚都要结束,始终都会伤害,及早抽身,或许是对自己最大的悲悯。
苏摇涩涩苦笑:“这样想,心里就会好过多了。”
宁淡看向窗外,目光有些游离:“其实谢放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台湾男人,至少他比较坦白,很宠女人,可以说是一个好孩子,很多台湾男人油嘴滑舌、花言巧语,甚至很恶心。”
苏摇貌似洗耳恭听地样子:“恶心?怎么个恶心法?”
宁淡气愤说来:“我一个朋友,跟一个台湾男人交往三年,分分合合好多次。
这个台湾人欺骗我朋友在台湾没有女朋友,跟别的女人鬼混还有理由,抱怨我朋友不能时刻陪着她,他是因为寂寞空虚才和别的女人聊聊天的。
于是我朋友辞职全天候地伺候他,这台湾人又有话说了,说没有私人空间……”
苏摇紧皱眉头:“这么难伺候啊,真是人渣。”
宁淡附和道:“就是人渣。
我朋友几次想要分手,每次台湾人都哭着求她不要走,跟她道歉,甚至扒光了衣服让她打,以这种方法来挽留,你说恶心吧。
我朋友不想和他继续纠缠,坚持要离开,他就自虐,威胁说,如果她走了,他就绝食。”
苏摇惊讶道:“居然还有这种人,最后呢?怎么样?”
宁淡幽叹一声:“就这样吵吵闹闹地过了三年,最后我朋友咬牙跟他分手了,现在一个人过得很舒服。
我听过很多类似的事情,台湾男人确实很无耻、很人渣,所以谢放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男人了。”
苏摇看得出来,宁淡对谢放的爱,绝对不少于自己,而就是因为自己,她跟谢放的关系急转几下,再也无法收拾。
苏摇抱歉地说:“宁淡,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谢放还是很有可能的。”
宁淡笑着斜了她一眼,不苟同她的说法:“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他不会爱上我的。
如果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说才对,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还这样说,我的脸真是没地方放了。”
苏摇诚恳地笑道:“在一定程度上说,我是你们的第三者。”
宁淡双臂抱肩:“那现在,我们只是朋友。”
苏摇笑得旖旎,欢愉的目光掠过玻璃窗外的夏日街头:“过几天我要走了,到厦门旅游的话,记得联系我。”
宁淡有些惊讶:“你要回老家?”
不过想想也是,她采取了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来忘记一个人,可见她伤得不轻。
宁淡柔柔笑道,“我很有可能会去厦门玩的,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想跟你谈谈,谈完之后你再做决定,好吗?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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