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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冷瑟,浓重夜色之下的灯火耀眼如昼,橘红色的光色给鹿城的冬夜披上一件温情的外衣。
走了一会儿,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刚坐稳,正要关上车门,不及防车门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拉开,紧接着挤进来一个人,并且阴阳怪气地喊道:“怡景湾,麻烦师傅快点!”
苏摇一看之下,竟然是谢放,不禁有些心慌,心里嘀咕着他怎么知道她离开“零点三刻”
的。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渐渐扩散,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虽然她也拼命地喝酒过,却仍然掩住口鼻,强忍着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斜过眼角余光,她看见他平静地靠着,便侧过头去仔细研究他:他双眼轻闭,面不改色——还是那么黑,平静如夏季的夜空,没有星光也没有风,只见一片浓浓的黑。
谢放仿佛察觉到了似的,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她,双目通红。
苏摇吓了一跳,猛然间意识到就在刚才、就在洗手间里撞见了他的好事,此时他很有可能是怀有某种不良企图而来的,报复?警告?还是威胁?
她不由自主地缩向一边,他敏捷地拽住她的右手腕,欺近身来,死死的目光极具威胁性:“你害怕什么?”
苏摇下意识地摇头,他的唇边浮出一丝儿漂亮而和煦的笑意,在她眼里,却是邪恶无比。
他低沉地问:“不害怕?”
该死的谢放!
TMD!
苏摇在心里咒骂他一百遍、一千遍,脸上只能保持着僵硬的笑容,正要开口,不妨他伸手揽过她的后脑,他的整个脸庞漂移到面前,不假思索地吻住她的唇,轻轻摩挲着。
苏摇一动不动,任凭他的酒气与热气喷洒在脸上、唇上,僵硬地承接着他的侵犯和作弄,因为她知道,通常情况下,狩猎者在狩猎物激烈反抗的时候,征服的欲望空前高涨,越是反抗,越是纠缠,越是毁灭。
如果是静静地等待裁判,很有可能是死里逃生的一线希望。
他在她的唇边吹着热气:“这样……也不害怕?”
苏摇毫不示弱地看着他,静静地说:“我心目中的谢总不是那种让人生厌的衣冠禽兽。”
谢放一言不发地放开她,继续闭目养神。
很快就到了怡景湾,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小区、回到他们共同的“家”
。
“嘭”
的一声,他重重地关上门,发泄什么似的。
她径直走向卧房,心想着还是赶紧避开这个酒鬼比较安全,却没想到,一句阴冷而霸道的叫声传进她的耳朵:“站住!”
谢放脱下外套,扔在单人沙发上,不见她过来,便抢步上前,一把拽住她,强硬地拖到沙发上坐着。
他也坐下来,闭上双眼,两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沉默之下,是凝滞、阴冷的空气。
苏摇知道这个时候的谢放肯定是丧失了大部分的神智,只是——他妈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她压下心中的慌乱,尽量平稳地开口:“谢总早点儿休息吧,我先去睡了。”
刚刚站起身,又被他拽住手腕,硬生生地跌坐下来,整个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揽倒,紧接着,他的上半身热气腾腾地俯下来,将她挤到沙发里侧。
苏摇从未见过他凶狠、强硬的样子,发生的一瞬间,到底是惊恐的。
谢放的两只手掌贴在她的脑袋两侧,逐渐地加大力度,怒气腾腾地看着她:“你不是不怕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是衣冠禽兽?”
她感觉到两只手掌挤压脑袋的力度,越来越疼,仿佛要将脑中的所有记忆挤出来,她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放心,我已经不记得了。”
他连续地加大力度,她心急地打着他,打他的手臂,打他的胸膛。
可是,这点儿力道根本微不足道,无法吓退眼前恶魔般的酒鬼。
她气愤地腹诽:撞见他的好事,根本不是她的错,本来就是女性洗手间嘛!
谢放抓住她的手腕,反扣在身后,无论她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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