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贤臣,应当劝阻嘉平帝行如此阴戾之事,可惜他不是,他只是个阉人。
他不仅没有劝谏嘉平帝,还助纣为虐亲自为嘉平帝打理此事。
名单上五百个名字,就是五百条活生生的人命。
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实在太多了,多五百个冤魂也没什么。
罗云瑾知道,这是取信于嘉平帝的必经之路,嘉平帝不会倚重一个嫉恶如仇、正直刚烈的宦官,忠直的大臣在朝堂上、在地方衙门里,皇帝不需要他和朝臣比试才学本领,只需要一个忠实的奴才。
他很少劝谏,最近嘉平帝不再忌讳当着他的面提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还特意让他协理道士挑选宫女,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接了这个差事,嘉平帝很满意。
交接完差事,缇骑们勾肩搭背,约着一起去城南喝酒。
下属郭大笑着问罗云瑾“这时节正好去泰和楼吃羊肉,他家的爆炒羊肚、烩羊头做得好,他家的酒更好,兄弟们打算去大醉一场,不知统领能否赏脸?”
罗云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下属们对望一眼,兴奋地摩拳擦掌,二话不说,拉住马笼头,簇拥着他去城南。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忙着购置年货,大街上行人如织。
一行人骑着马穿行在大街小巷之间,眼看泰和楼快近了,郭大眼尖,看到一队人马走了过来,像是也往泰和楼走去,觑眼看了一会儿,小声道“统领,好像是谢太傅的仪仗。”
谢太傅重规矩,出行坐轿子的话肯定带仪仗。
罗云瑾眉峰轻皱,拨马转身“你们去吃酒吧,记在我账上。”
郭大和其他人没敢挽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统领和谢家人到底是什么纠葛?
罗云瑾一人一骑拐进一条僻静的巷道里。
城南坊市密集,巷子七弯八拐,院墙乌瓦上一片雪白,冰雪琉璃中时不时有三两枝虬曲的梅花枝探出头来,他不停伸手拨开花枝,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走了没一会儿,狭窄幽深的巷道深处遽然传来一阵马嘶狗吠,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此起彼伏。
罗云瑾眼帘抬起,眸光猛地一厉,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伸手按住腰刀刀柄。
那群人度非常快,狗吠声由远及近,片刻后,拐角处钻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摇摇摆摆冲着罗云瑾的方向跑来,认出他,好像愣了一下,身形一僵。
他凤眼微眯,还没来得及辨认对方是什么人,道旁探出墙头的梅枝忽然剧烈晃动,花瓣和雪花飘然坠落,十几个身着玄色短打的精瘦汉子倏地攀上院墙,纵身跃下,犹如织出一张天罗地网,朝雪地里那个瘦小的身影扑了过去。
他们没带武器,身形矫健,快如闪电,但显然收了力道,并没有伤人的意思。
罗云瑾握着刀柄的手没动。
精瘦汉子很快制住了雪地里的人,那人不甘心地看一眼罗云瑾,头上戴着的六合帽跌落,满头长披落在肩头。
罗云瑾眼皮跳了一下。
精瘦汉子的领头人示意其他人带着女子离开,回头看一眼罗云瑾,皮笑肉不笑地道“罗统领怎么会刚好路过这儿?不会是凑巧吧?”
罗云瑾淡淡地道“确实是凑巧。”
领头人声音尖细,面皮白净,是个会武艺的宦官,他拍拍手,指指巷子深处“正好千岁爷也在,既然是凑巧,罗统领不如随我走一趟。”
罗严谨扫一眼那个被制住的女子还在不断挣扎的背影,翻身下马。
片刻后,人马离去,巷子立刻归于沉寂。
罗云瑾跟在东宫内官身后,来到一座小宅院前。
院子守卫森严,里里外外都有身穿窄袖衫的护卫把守,那群抓人的精瘦汉子不敢进院,将女子交给院门前等候的内官,一抱拳,悄无声息地散了。
双手被锦缎捆束的女子一脚踏进院子,看到站在院中梅树下的皇太子朱瑄,双目圆瞪,冷笑连连。
内官脚步迈得飞快,进院通禀,朱瑄慢慢转过身,目光从女子身上划过,落在跟在后面的罗云瑾身上,眉头皱起。
扫墨忙解释道“千岁爷,刚才捉住四小姐的时候,罗统领刚好路过,小的就把他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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