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后视镜上贴着一张便签,自己是来自乔樾的行楷。
“很快回来。
——乔、费”
商流沙推开车门下车,刚关好车门,就见他们从楼前绿化带的那条石板路上走来。
费因格右手戴着手套拎着一个纸袋,左手插在口袋内御寒没有外露。
乔樾抱着一只手套,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在用手套为其保温。
费因格手上戴着的那只手套,和乔樾抱着的那只一样。
黑色的底色,上面掺杂着几条金线。
是去年商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礼物商流沙经手过,她一眼便能认出。
费因格和乔樾越靠越近。
商流沙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五十分,这样的冰雪天,室外温度低到人的皮肤□□在外,便被冻透,发疼。
“醒很久了?”
靠近时,乔樾问她。
商流沙:“刚醒。”
费因格把纸袋递给她:“流沙姐,这是乔哥给你挑的糕点,早餐。”
商流沙接过来,透过一层透明油纸,看到纸袋内颜色很鲜艳的吃食。
她看着乔樾,先是他的脸,而后是他的手。
他的手背在外,白皙里掺着微红。
手心靠在手套上,手套里塞着一个纸杯,透过还未被彻底打开的插吸管的孔,能见到丝缕热气向外冒。
乔樾把纸杯拎出来:“牛奶。”
他往前递。
商流沙起初没动,只看,而后出手,掌心覆在他握着纸杯的掌面上。
乔樾的手毫无温度,是冰冷的。
商流沙的掌心覆在上面,热的,温度差异悬殊。
奶的热,和他手的温度,也悬殊。
乔樾用力往回抽手。
商流沙却反而不止是覆在他手背上,改为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掌大她一圈,她握的用力,但仍旧只能包裹住部分。
乔樾没再动,奶会洒,他有些无奈:“会凉很快,热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