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否认:“不找,别告诉她我来过电话。”
朝戈顿时来了一点精神:“酝酿什么好事儿呢?”
乔樾淡淡地回:“想知道?明年告诉你。”
***
适才的计程车已经不见踪影,商流沙的小院所在的区域略偏,几少可见车辆经过。
乔樾迈动两条直入树干的腿,突然飞速跑了起来,穿行于四周小巷。
他的速度很快,像是短跑里的加速冲刺,永远慢不下来。
寂静天幕下,他是矫健的夜行者,转眼就穿过四条街道。
风从他侧脸经过,汗从他额头滑落。
乔樾体内那种能将整个人燃爆的焦灼,化为腿上穿行于大街小巷的力量,勃发前行。
不了解内情的,还会以为有人在城区搞极限运动,夜跑穿行。
他胸腔里一颗心砰砰如鼓似要跳出来。
脚步落地的声音同急促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掺杂在一起,声如洪钟。
***
到了年少时清早上学路上他总要经过的那个叫商流沙一起上学的房门外,乔樾身体上已经沁出整整一层汗。
贴身的衣服湿透。
他盯着门前那两盏红灯笼,不再发简讯,改拨商流沙的电话。
乍接通,不等商流沙说什么,乔樾已经发令:“下来。”
商流沙阖上手捧的父亲席宴清的一本摄影集,蹙眉:“下哪儿?”
乔樾喘了口气,此刻才觉得肌肉有些酸:“我在你家门前,小时候上学等你那位置。”
摄影集从商流沙手中脱落,她起身猛地拉开露台上的纱帘向外开。
门外红灯笼映出的光罩内,笔挺如树的乔樾立在那里,见她向外看,举起手臂在她眼前轻摇。
商流沙愣在那里,乔樾微笑:“不嫌远?下来看,下来看我更清楚、更好看。”
哈——
这嘴,又进化了。
商流沙急转下楼,边下边问:“你怎么回来了?”
乔樾刻意拉长了声线:“不是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吗?”
商流沙耳畔是她急促的脚步声,和乔樾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