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想来怯弱的孩子,眼睛里面满是冷静的漠然。
「我家的事自有官府老爷负责,不劳烦你了。
」张扬硬邦邦的说。
「是吗?」
青衣人表情不变,一把拉出张恒的手,手腕,胳膊,除了瘦削了些,看起来并无异样,可再一用力,孝服牢牢遮着的,不见天日的胸膛等处,满是各色各样的伤痕。
「你!
」张恒脸色巨变,猛地跳起,慌乱地把衣服拉好,「你什么意思?!
」
「我们都知道,你爹死在谁的手里?」青衣人猛地站起来,背着光,在巷落的阴影里语义不明,「你仔细想想,真的是赵家动的手吗?」
张恒脸色发白,双眼瞪大,眼眸却是不住地颤抖。
青衣人看着他,缓缓地笑了笑,「赵家与昌仪公主等人沾亲带故,哪怕官府是个青天大老爷,判了赵家的罪。
」
「你们又能怎么样呢?」
青衣人指指巷落,「想来到时候……东窗事发的时候,有人会替你去坐牢的吧?」
他意味深长地开口,「毕竟……藏起来的那些议罪银,可还在那呢。
」
另一头,在元宏玉创进院子的时候,江晏青眼神一凛,一下将宁桉拉入白幡后面,躲了起来。
飘飘荡荡的白幡遮住了两人身影。
张娘子被这变故给惊得满目失神,张了张嘴准备发问,就见门口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人,啪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这毒妇!
张兄不过去了几日,你就要急匆匆地给他下葬了!
」
「你就那么见不得他好?!
」
元宏玉双目赤红,十打十的力道使出来,一掌扇得张娘子两耳嗡嗡。
那张婆子见状,连忙上来拉扯,可她一个七老八十的婆子,哪里拉得动元宏玉这般青壮男子,反倒被人反手一推,推倒在地上。
宁桉眼神一凛,刚要冲出去,就见元宏玉忽地趴倒在张生的棺材前面,一边捶地一边哀嚎,哭得肝肠寸断。
「张兄啊!
你命好惨啊!
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
「你怎么就不把我带了去!
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