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一切如?故才是最?大的反常。
再?怎么不安,宁桉也只能压在?心底。
接下来的七日,战局在?城门外焦灼,双方都不断派人试探进攻,可始终没有进展。
变故就?发生在?一个?晚上。
巴扎得勒仰头看着头顶黑蓝交织,星河灿烂的夜色,心头顿时?涌上一阵寂寥来。
若不是四肢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他或许还真有兴趣咏上那么一首酸诗。
可惜啊,时?势不饶人,一想到这,他愈发寂寥。
「说?吧,」宁桉笑嘻嘻地蹲在?他身边,嘴里叼着一根草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巴扎得勒扭动得挣扎几下,他也真是服了,好不容易等到景军扎守到城外,千辛万苦的混进来,还没等找到人呢,就?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我的姑奶奶,我真的没恶意,」他讨好地笑笑,「虽然当时?在?景国我们是有一点小冲突,但你这不是没事嘛,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
「没恶意,」宁桉嗤笑一声,「你一个?越国皇子,俩军交战的时?候跑过来,你和我说?没恶意。
」
「你看我像个?傻子吗?」宁桉表情真诚。
巴扎得勒:「…………」
狗日的江晏青,他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两句,江家的人都死?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被通缉的皇子,怎么送东西?怎么送东西!
宁桉看了看他的脸,脸上笑意越发加深了。
跑到越国这两年,她瘦削了很多,却还是很白,夜色下笑起来又如?沐春风又让人头皮发麻。
她从腰间摸下一把匕首来,拍了拍巴扎得勒的脸,「行吧,我不问这个?。
」
「告诉我,江晏青怎么了?」
谁?
巴扎得勒被眼前晃悠的匕首逼得往后缩了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耳畔一个?熟悉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自?从越帝赐字以?后,江晏青对外一直是称字的。
若不是他被迫为人做牛做马,也不知道这人的真实名字。
「等等!
」巴扎得勒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面前这张笑语盈盈的脸,脱口而出,「他在?景国的那个?老相好就?是你?!
」
脑中万千思绪翻飞,巴扎得勒懵着一张脸,最?后通通化成一句竟然这样。
怪不得江晏青说?他知道,天老爷,这越国这么多官员里面,还真是只有他见?过宁桉的脸。
搁别人谁能想到啊,金枝玉叶的郡主好端端的不呆在?国内,跑这战场来发什?么疯!
「?」宁桉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