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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大白日里派人动人,当真是狗急跳墙了,」江晏青轻轻冷笑?了一声,走上前一把拽住领头?那人的官服,语调阴冷。
「牧劲拍你来这干什么?」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冰凉的刀锋早让小官吓破了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连声高喊,「是,是牧大人让小的带刀来,把矿场里面清理干净的!
小人只是被迫的啊!
」
「求求大人饶小的一命吧!
」
「清理干净,嗤,」江晏青扬唇冷笑?一声,不知道是笑?人还是笑?己,他松开手,看向翻身下马的兵长,「记下来,全部扣到牢里审,等陛下下命。
」
早有副官在来时路上与兵长说明一切,他躬身跪地?,只能看见身前人飘落的长纱,却也被那简简单单一个审字蕴含的冰冷杀意给吓住。
「是,是!
」
兵士忙不迭地?点头?,一挥手,一批人扣着?官吏们回?城。
另一批跑进了矿洞里,看着?死人一样木愣愣站在原地?的百姓,下意识就要去吼去拽。
唰——
冷刀一样的视线落在后背上,兵士浑身一颤,侧过身一打量,被那白纱长官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吓住。
「蠢货!
」兵长急急忙忙地?一巴掌打上去,「这些都是百姓!
又不是牢里的犯人,谁允许你这么拽了!
」
「还不快把人背出去!
」
宁桉看着?这一幕幕,简直是在看一出荒诞得让人笑?不出来的笑?剧。
「江晏青,」她喊,「这些人会有什么下场?」
江晏青沉默下来,半晌轻声开口说,「越帝暴虐,视百姓为自己拳中?之物。
牧劲等人的做法,在他眼里,就是手底下养得狗偷走了家里的摆件,令人怒火中?烧。
」
「所?以,南都官吏,一个都逃不掉,都得死。
」
「你知道我是问什么,」宁桉垂下眼,略有些疲乏地?开口,「说吧,我受得住。
」
「…………」
长久的沉默,半响,江晏青才下定决心一般,垂着?眼开口,「狗打死了,那些被别人碰过的,被玩坏的玩具……自然也得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