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输液瓶拎高举起,跟在她后面半脚半脚朝卫生间挪,将输液器挂在专用挂钩上,退出来带上了门。
夏琼依的动作非常缓慢,可无人能替的疼痛还是异常明显。
一切停当之后,她敲敲洗手台旁的门,陆泽瑞会意,拧开门把取下输液器又陪她龟速挪回来。
等她侧坐把腿缓缓挪到床上,他才把床一下一下地摇平,留了些许角度想她躺得更舒服。
他把变了形的荞麦枕隆了隆形状,往她肩膀处凑了凑,待她安心侧躺好才罢休。
“谢谢。”
他瞅了她一眼,“我是该回‘不客气’‘应该的’,还是‘谢谢你’?”
夏琼依咧咧嘴角,催他们快去。
路过护士站时,听到有家属在喊护士说,输液泵都响了好几遍了,麻烦护士去给换一下药。
陆泽瑞便问护士,输液泵是做什么用的,听明白之后,又问是不是还有多余的输液泵,他们也要一台。
看着护士给夏琼依装上用了,他们才放心地出来。
在去庄园的路上,陆泽瑞才有空问儿子:“她同意你喊她‘妈咪’了?”
小人儿重重点头说:“嗯!
所以我好开心呀!
这真是我收到的最好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的祈祷灵验啦!
真是太好啦!”
“不过爸爸,”
小人儿嘟起小嘴嘀咕着她们的约定:“她说在新妈咪来的时候,我就再也不能这么喊她了,否则新妈咪会伤心的。”
陆泽瑞默然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