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己吓自己!
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应付诸多艰难险阻,若自己先要死要活地怕得要命,那别人的刀还没架上来。
其实早就输了。
长亭手揣在衣襟口处,右手紧紧握住胸前的那枚古白玉扳指。
长亭觉得将合眼没多久,就有人叩门叫起床了。
三个小姑娘麻溜地背起包袱下楼与岳老三汇合,岳老三不知何时搞了一架骡子车来,示意三个姑娘并一个青梢上车去坐着。
长宁一声欢呼便往里头钻,胡玉娘跟在后头,青梢愈发恭谨地扶住长亭。
长亭深看了岳老三一眼,忽觉自个儿像只待评估市值的物件儿。
赶骡子的是岳番,一路隔着幔帐同胡玉娘斗嘴,胡玉娘顶不过两个来回就气急败坏得要打死岳番。
“唉,快走啊。
阿玉!”
“啊!
?”
岳番一挥马鞭,“嘿!
早晨才吃这么草料,怎么这时候又跑不动了!”
胡玉娘在内厢气了片刻,气沉丹田大声吼道,“你才是骡子!
你全家都是骡子!”
岳番也在外头高声叫起来,“爹!
有人说你是骡子!”
...
胡玉娘一默之后便抓着长亭的手。
强迫自己冷静,再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打死他!”
“嗯,你现在撑住,我等着看。”
长亭好心安慰。
一路轻松。
长亭挑开车帐朝外看。
嗬,外头的雪好像下得更大了呢。
幽州城外也雪落无痕。
一长列轻骑纵马踏雪前行,正是沿着岳老三一行人走的那条道儿朝前走,雪积得很深了,车辙与脚印早已被久未停息的鹅毛大雪重新掩盖,白茫茫一片,率轻骑策马于最前之人高扬马鞭,骏马随即朝天嘶鸣一声。
后头的兵将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