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听了便晓得。
今日知州大人于浮生酒肆宴请城中权贵,你我才与那《广陵散》失之交臂的。
遗憾啊,遗憾。”
……
已走到楼外楼的白若月听得这一段,她不敢确定,便还是入了楼外楼。
见酒楼中央是胡姬在跳舞,忙问小二:“青广陵不在此处弹琴了?”
那小二将身上抹布一扔,不屑说道:“老早就攀高枝去了!
去浮生酒肆莺莺燕燕、红男绿女、搂搂抱抱不好么?他容颜绝绝,做个小倌不好么?做甚劳什子琴师啊?不过是个伎人!”
白若月一听,心里“咯噔”
一沉,即刻生了许多乌七八糟的念想,她忙问:“浮生酒肆在哪里?”
“出门右转,请好吧!”
浮生酒肆里,五色的灯盏挂满层层的高阁。
若市的门庭外,站着一众拉客的妓女,“小娘子可是要来找个小郎官么?我们这里可是销金窟,只要你出得起钱,想要什么样的,都能给你找来。”
白若月皱了皱眉头,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一身白衣的白若月与穿梭其中花花绿绿的歌妓形成鲜明对比。
醉酒的男人、女人都不怀好意地望向她。
“呦!
哪里来的小白花?可是浮生酒肆新来的姑娘?没听鸨母说过啊!”
“小娘子好生漂亮,可愿意与我一夜良宵?”
白若月皱着眉头,躲开浪荡的人群,一路快走,一路问着人:“青广陵呢?”
可直走上二楼,浮生酒肆里竟然没人知晓。
她不禁怀疑,难道是楼外楼的小二记错了?
正在这时,楼上下来一个穿着蓝红间花、一身金器尽现华贵的女人来,她愤恨地摇着手里的团扇,边走边嘀咕:“到妓院来找眼如秋波含情,婀娜如神女散花的清纯姑娘,有病!
有大病!
老娘纵横滚滚红尘十年,什么人没见过?这老王八,恁地难伺候!”
她只一抬头,就看见四下张望好似在找人的白衣姑娘。
她心里一惊,心说:“真真的奇了!
要什么来什么!
知州这一百两黄金,看来我今日赚定了!”
她从上到下打量着白若月,心里念着“眼如秋波含情,婀娜如神女散花”
,每一个字都与言情姑娘严丝合缝能对上,不禁喜上眉梢,“哎呦呦,我瞧瞧!
哪里来的天仙啊!
怎生得如此清水芙蓉,不染尘世?”
这女人是在夸她么?可怎么听着让人觉得别扭,白若月仍是问:“姐姐,我同你打听一个人,青广陵可在这里?”
“他?”
那女人显然知晓,又故意不肯说,扇了扇手里的团扇,慢悠悠笑道:“我是这楼里的半个掌事,旁人都唤我一声花姨,小娘子,姓甚名谁啊?”
“姓白,名若月。”
白若月说。
“若月?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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