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冽,初春的杭州城仍寒意袭人,刺骨的冷意肆意蔓延。
晨曦映照下,古老的西湖波光粼粼,湖畔的雷峰塔静静伫立,悠悠岁月已过近二十载。
净慈寺的钟声悠悠传来,在天地间回荡。
郕王与玄灵子在雷峰塔前左右对立,寒风呼啸,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
二人面容冷峻,神色间波澜不惊,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触即的紧张气息。
郕王饱经沧桑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涟漪,即便是数九寒天,却依然不动声色,他似乎早已预见自己的结局,此刻内心坦然,毫无牵挂。
玄灵子面色凝重,他从未与郕王真正交过手。
昔日在朝堂的那次交锋,不过是浅尝辄止,可他已然知晓,郕王实力非凡,绝不可小觑。
今日,他定要全力以赴,终结眼前的一切。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都不愿率先出手。
就在这时,小青和小白匆匆赶来。
故地重游,小白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她不明白郕王为何会选择此地,望着曾经关押自己的雷峰塔,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小青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不禁担忧起来。
他领教过郕王的厉害,深知其绝非等闲之辈,实力绝不在玄灵子之下。
他刚想上前帮忙,却被小白一把拦住。
“小青,先别冲动,且看看情况再说。”
小白说着,拉着小青退到一旁。
小青虽满心不情愿,但又怕干扰到玄灵子,只好按捺住冲动,在一旁屏息观察。
“师兄,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我奉陛下旨意前来捉拿你,只要你伏法,念在你是宗室勋贵,陛下或许可免你一死。”
玄灵子身负皇命,深知无论从公从私,都必须将郕王缉拿归案。
郕王听后,不禁冷笑出声:“就凭你?哈哈哈……即便是见,我绝不会活着去见那个皇帝。”
“师兄,你我曾是同门,我劝你弃恶从善,莫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玄灵子对郕王还抱有一丝期望,希望他能放下心中的执念。
“弃恶从善?何为恶?我不过是败了,难道败了就是恶?太祖皇帝当年何尝不是陈桥兵变,才得以黄袍加身?唐太宗千古一帝,可他不也有弑兄逼父之举?你没资格评判我,更没资格杀我!”
郕王言辞激烈地反驳道。
“你!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师弟不念同门之情了……”
玄灵子一时语塞,他心里清楚,今日这场大战已无法避免。
“你根本不配。
不过,我倒是有兴致指点指点你这个师弟。”
郕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手中缓缓凝聚出惊雷之势。
玄灵子立刻警觉起来,摆好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