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那个叫马雷子。
这两人是刚从渔民改行的河盗。
他们从蓑衣下各自抽出两柄长剑,船上的乘客全都是平民百姓,登时被吓得不敢吱声。
惟有一个身穿道袍,肩背木剑,二十来岁的小道士,壮着胆子站了起来。
“别动!”
独孤鸿雁拔剑出鞘,指着小道士厉喝道:“给我站住!”
剑映阳光,寒芒烁烁。
小道士不由心生忌惮,咽了下口水,提起的胆子又缩了回去,人也重新坐了下去。
马雷子咋咋呼呼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是打劫的!”
他从挎包里掏出一串香瓜大小,黑不溜秋的炸雷,挂在了脖子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
独孤鸿雁收剑入鞘,指着那串炸雷,目光扫视众人,在看到沈天动的时候,视线在他身上稍微多停留了一下。
马雷子恶狠狠的说道:“崩鱼的!”
独孤鸿雁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纠正道:“他妈崩人的!
给他们演示一下。”
嗤!
马雷子拔出引线,炸雷冒出缕缕白烟,被他用力扔了出去,然后迅速和独孤鸿雁原地卧倒。
轰!
船边炸起一道冲天水柱,“哗啦”
一声泼到了甲板上。
“老大,有鱼!”
马雷子捡起一条被炸上来的鱼,喜出望外道:“崩了这么些年的鱼,头回看见鱼自己上船了。”
独孤鸿雁接过鱼,笑着对众人说道:“鱼儿离不开水,你们离不开船,如果不交钱,你们下水,鱼上船。”
马雷子掂了掂脖子上的炸雷,喝道:“拿钱!”
沈天动离他们稍微远一些,并未被水波及。
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忍不住有些想笑,明明打劫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却让他有种在看春晚的即视感。
吴迪悄然起身,小心翼翼的将一个包袱塞进了麻袋包的缝隙里。
可惜他心理素质不过关,毛手毛脚的被两个新入职的河盗发现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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