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让金长国拒绝了,起身招了服务员,指间点过菜单首的几道菜。
时蔬鲜虾芝士南瓜碗,蔬菜炖得烂糟糟,跟着南瓜泥混在一起,虾肉虽嫩但有一股腥味。
东坡肘子,有形但无味,酱汁浮于表面,肉质寡淡。
白菜酿肉,说是借鉴了日本菜清淡的原则,但根本一点不淡,酿肉浓浓的烧酒味,一口下去还以为喝了一杯白酒。
唯一的甜点是桂花山药栗子糕,却也吃不出任何出彩的地方。
金长国放下筷子,对着韩遇白摇了摇头。
不是不好吃,是根本一个天,一个地。
吃惯了原来金福楼菜式的客人,怎么看得上这些东西?
而来金福楼的新客人,在这京城随便找一家餐馆,也都能有这味道,何必非来此地呢?
“遇白,餐馆的根本就在于味道。
你总觉得这里的菜做了二十年了,没有任何改变。
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吃了二十年,还要再来吃呢?”
念旧的不仅仅是一尘不变的菜式,还有那一路走过的岁月。
韩遇白还想说什么,却被金长国制止了:“等你想到了,就明白你父亲一直在坚持的是什么了。”
说完,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外走,不忘在前台把钱付了。
……
另一头的余建国根本没有想到金福楼会凄惨到这般地步,他经唐渊提醒,倒也侧面了解了下,只是老韩老板的电话一直未接通,也就作罢。
这事儿也被抛在脑后。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餐馆要装修啦!
为这事,开了个家庭会议,连远在绕乡的余奶奶和余简都视频参会。
余简看着另外一头齐刷刷的四个人头,连余圆的小脑袋也杵在当中,就觉得有些好笑。
“阿简,你爷爷的笔记里有提到咱家以前的酒楼是啥样的吗?”
余建平问。
自从她想通了后,最近就老泡在阁楼里。
她爷爷留下的笔记记载得挺详细的,也有自己的一些的研究。
余简点头,从身后拿出一个卷轴。
没错,就是那个压箱底的画轴,这上面就是余家食肆最初的模样。
画轴被缓缓拉开,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引入众人眼帘。
砖砌的垂脊上是勾起的鸥尾,下面的木格栅门窗被涂成了褐红色,汉白石月台环绕了一圈。
众人鸦雀无声,连着余圆都停住了舔棒棒糖的动作,伸着舌头抵着巨大的糖圈。
几道黑线划过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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