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张松鹤踢门进去,直接坐到圆桌边,拿起筷子戳饭盒里的红烧肉。
“平日里的节俭做派,今儿怎么舍得打红烧肉吃?是想着看我笑话庆贺吧?”
陈柏杨坐到另一张凳子上,“什么庆贺不庆贺的?张老师是您真的误会了。”
张松鹤丢下筷子,黑着脸,“别在我跟前演戏,谁还不知道谁?你不就是想拿教授职称吗?把我名声搞臭,你就能选上?”
“我告诉你,白日做梦!”
“张老师,你真的误会我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陈柏杨一脸苦笑,连连叹气。
张松鹤最见不得这种背后使坏的无耻小人,看到陈柏杨这幅道貌岸然的嘴脸,就觉得晦气。
“原先我还不明白肉联厂怎么突然让我侄儿休假,合着是你在背后捣鬼,你拿我没办法,就想从我家属身上做文章。”
“可惜我爱人乔春艳是厂里的一把好手,你无处抹黑,所以就设计陷害我侄儿乔济南,想要以此逼我爱人犯错误。”
“真是瞧不出来,你长得跟个地老鼠一样,心计还挺深。”
陈柏杨是南方人,长得清俊儒雅,体格不如张松鹤高大,但也不至于被说成地老鼠。
张松鹤的言之凿凿,让陈柏杨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是叹息叹息再叹息,一副欲言又止,其实内里早就乐开了花。
“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撂在这,我评不上教授,你也别想走裙带关系,让你老丈人给你开后门。”
“做过的事就不可能瞒天过海,你弟弟的女儿,你的亲侄女,到底是谁的种,你自己心里清楚。”
被拿捏要害,陈柏杨心头猛跳,不知道张松鹤从哪打听到的陈年旧事。
但这事肯定不能让岳家和妻子知道。
“张老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心里有气,找我牢骚,把我当出气筒,我都可以忍。”
“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早就知道这龟孙肯定不会承认,张松鹤冷笑一声,一脚踢翻凳子。
“我们走着瞧。”
京市大学位于京市西北方向。
离马未秋上班的近郊海甸区清洁队不远,因为和乔珍美有婚约的关系,对于京市大的消息都有所留意。
没过两天,京市大那边生的事,就传到马未秋耳朵里。
当天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跟亲妈刘菊说,就听到屋里母女俩的说话。
“你说想在家里再待几天,这又过了一星期,也是时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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