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当然有-有底了。”
郑娭毑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话显然没有底气,有些心虚。
“郑娭毑,测量出来的两分地本来是我家的,只不过被你今天一锄头挖过去,明天又一锄头挖过去,年辰久了,不知不觉我家的两分地就成你家的了。”
赵大嫂越说越来气,深吸几口空气后,又说:“看在隔壁邻居的份上,我既没跟你吵,也没跟你闹,心里想着,就两分地,你也不了财,而我也只少种了几棵菜。
幸亏这次土地平整,村里又把那两分地测量给我了,算是物归原主吧。”
说到这儿,她长长地吐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呀!
我还真的以为郑老婆子受委屈了!”
“这个老婆子,看样子就不是好人,上次半夜三更偷辣椒去卖,还被人看到了呢。”
“赵大嫂真能放让,要是我,几锄头把自己的地刨过来。”
听到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郑娭毑不撒泼了,她一骨碌爬起来,一手擤着鼻涕,灰溜溜地走了。
大家纷纷朝她的背影啐口水,并对赵大嫂宽广的胸襟竖起了大拇指。
“妈,我们家的菜地也挨着郑娭毑家的,她不会也挖过去了点吧?”
李美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问母亲。
“那是肯定的啦,不过咱家就那两分菜地,分成了五相,也就挨着她家的那块地窄了点点,没事,就跟你赵大嫂说的一样,少种几棵菜而已,不跟她计较。”
周银兰说着,牵起女儿的手往家走去。
“妈,你说郑娭毑她会不会怀恨在心,半夜又去偷她家的菜去卖?”
李美好十分担心赵大嫂,问母亲。
“诶,这可说不准,去年秋天,有天半夜里起大风,赵大嫂起床去菜地盖她种的蔬菜苗,刚走到菜地边,却不料看到一个黑影在孙家的辣椒地里摘辣椒,她拿手电筒一照,嘿,你猜是谁?”
周银兰说到这儿,想卖个关子。
“是郑娭毑呗,刚才不是有人说了嘛,妈,你没听见?”
李美好有些好笑。
“哎呀!
我给忘了,还想考考你来着,瞧我这记性。”
周银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后来呢?”
“后来,看到被赵大嫂现了,就把辣椒倒在地里,逃回家里了呗,第二天,孙家的人去地里,才现辣椒被摘了大半,孙娭毑在地里开始叫骂了几句,可走到地中间,现被摘的辣椒倒在了地里,没拿走,心里直纳闷。”
周银兰说着,两母女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再后来呢?”
李美好急着想知道后续。
“先进屋做饭,再说给你听吧,精彩着呢。”
周银兰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母女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周银兰赶紧地淘米煮饭,李美好则把菜篮子里的白菜、辣椒放盆子里清洗干净后,在灶里升起了火。
“妈,你接着讲吧,后来怎么样了?”
趁煮饭的空档,李美好又催促母亲。
“你赵大嫂是个急性子的人,心里有事也搁不住,她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赵木匠,过了两个月,赵木匠在外头给别人干木工活时又说了出去,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了开来。”
周银兰把锅洗净,准备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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