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
黎也冷嗤:“反正我没见过谁喜欢还谈成这个屎样。”
靳邵眼神骤冷,没接着话反驳,舌尖卷着棒棒糖换一边,缓慢地,一下一下点着头,“对了一半,他俩关系断不断我不在乎。
我单纯想膈应她,这你信不信?”
黎也凝瞩不转,默着声,糖精化得口腔盈满那个味道,她吞咽唾沫,欲将话题截止到这,他又撩起,“你跟你舅妈亲近么?”
掌心拍她肩上,她注意力集中在他笑得别有用意的表情,他认真思考了说:“不然换成你也行,你是想让他们断了吧?咱俩就不玩绕的,一条船上心连心……”
“那你得失望了。”
她脚底磨着小石子,气氛是凝重与否间横跳,融在一声松快的笑声里:“她只管我在这里是死是活。”
“是嘛。”
搭在肩头的手抹了抹,他眉头下弯,装得一脸替她委屈:“好可怜的姑娘。”
黎也这才醒神,撒开他手,白衣料上留了块干机油沾染的黑污,秀眉拧紧,横眼瞪他,他逗完就笑着搓搓手回身上车。
修车师傅这时叫了她过去,抹好机油的车链比方才顺滑好使。
天色愈暗,这一道没路灯,得到街头,陌生环境烧得她心底慌,踩得飞快。
她没想到靳邵没走远,耳边总会响着他摩托车的轰鸣,渐渐她现他骑的远没有赶到修车店时那样快,每过一个转角,都能够看见他朝某一方向闪过的残影。
她跟着这道残影到了天岗街口,最后一个转角拐过,就再没听见轰鸣,摩托车影消失不见,入目是熟悉的路道和路牌。
-
所幸那俩没忘留门,黎也回到家,她们都不在客厅,桌上用菜罩盖住了晚饭——放凉的米饭和剩菜。
黎也懒得再热,吃完收拾洗碗,厨房出来,秦棠等在客厅长椅,翘小腿托着脸盯着这边。
问她什么事,她拍了几块钱在桌上,现在还惦记那几张照片的事。
黎也让她帮着把菜放冰箱。
“我付了钱的!”
“我可以不收。”
“你……”
她服了。
陈兰静一回来,房里的梳妆台就是她在用,黎也做功课学习都在客厅,吃饭的桌常年浮层油污,她只好趴到长椅前的小桌上,手机丢给秦棠,自个儿埋头做题。
秦棠完照片还没走,猫着腰问黎也能不能登个q,她不说话,就当默许。
诺基亚是塞班系统,功能比普通杂牌多,秦棠边用还边槽她暴殄天物,被瞪一眼就闭嘴了,搬小凳子坐旁边,努嘴傲娇样:“但你还是别想让我原谅你填我妈电话。”
黎也停笔,“不然呢?非得警察把我脸摁纸上才肯填?犯事儿的又不是我。”
“是,你最铁面无私了,让我妈知道我还跟靳邵在一起,她剐了我!
你就高兴了!”
黎也面色平静,让她抬手,把她压着的题本抽过来,笑她:“那你就非得给他谈?要把你妈气得来两颗效救心丸。”
青春期嘛,难免动心,难免叛逆,但闹到家里还理固当然的,黎也没见过,听秦棠那么认真细数:“你懂什么,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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