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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色捋完,自己都觉得因缺思厅:“这也太生草了。”
嚣厉冷汗潺潺地抬眼看他,目光说不出的晦涩。
“咳,我姑且当是你良心发现了。”
晗色盘腿坐一旁,盘问起了自己跑出鸣浮山当天发生的事,嚣厉有问必答,所答和山阳解释给水阴的内容一样。
晗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记得我最后似乎头痛欲裂。”
“是我的错。
我、我一气之下,令你头上的禁制发作。”
“所以,”
晗色看镶嵌在墙壁上的灵珠,“你道歉时和我一口气说了七声对不起。”
“……晗色,你继续踹我吧。”
晗色十分嫌弃地别过脸:“先欠着吧。
对了,我醒来后,努力冥想时吐血了。”
“应该是头痛的后遗症……”
嚣厉挪过去牵他的手,“你还是打我吧。”
晗色抽出手往衣袖上揩揩:“余音去哪了?”
“这我怎么知道?”
嚣厉皱眉,“爱去哪就去哪,反正没有抓回鸣浮山,没动他一块鳞片,你只管放心。”
晗色想了想:“那有动他的眼泪吗?”
嚣厉有些狼狈:“他以眼泪做交换,流下眼泪后,我放他走了。”
晗色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出事实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他已不太想去追究了,这大黑蛟就是一副强取豪夺的凶恶样,跟狗改不了吃屎一个道理。
“我刚才说谎了。”
嚣厉又去扒他的手,灰溜溜地找补,“对,是我逼他的。”
晗色继续缩手,有些唏嘘,只希望他那乖儿砸以后平安顺遂,早日回到自己的故乡。
他自己恐怕是没法自由自在了,只希望小鲛人海阔天空。
“你用他的眼泪干什么了?”
“制药。
金鳞蛟的第一滴泪是最好不过的灵药。”
“医谁呢?”
“……我。”
晗色又挠了挠头,既觉得意外,又觉得是意料之中:“医你哪来着?”
嚣厉牵了他的手指自己心口:“医我心脉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