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道:“除了上贡给皇兄的那一批之外,这匹马可是今年送来京中最好的那一匹,本王替你磨了好久,绝对的听话乖顺。”
陆玉芝凝视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看陆玉芝狐疑的神情被逗笑了:“阿寻你真是爱胡思乱想。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想要一匹属于自己的马。”
说话间停了停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来:“本王为你寻来了,你却又这么说,本王可真是伤心啊。”
陆玉芝道:“你还说我会演戏,你看看你自己。”
说着审视他一番,孔雀蓝的剑袖梅花暗纹袍子,高高束起的头用一条带有玉蝉的带系着,进宫的时候见过皇帝,和他就是两个长相,皇帝比较像太后,皮肤白眉目柔和,是单眼皮。
梁王眉目硬挺还是双眼皮,许是在外打仗的缘故皮肤偏麦色,眉目估计是随先皇。
才现这人皮肤这么细腻,都没有一点痘痘的样子。
想着就不服,怎么自己什么也不做就偶尔长痘痘呢?正好梁王看过来,陆玉芝把自己想的和他说。
他被陆玉芝的女儿家心思惹笑了,乌黑的眸子看着她:“人家都说女儿家的心思细腻,阿寻你又爱胡思乱想的,一多思就往生气那边靠,许是因为那些不快愁闷积压在心里,无处泄就在脸上长成痘痘了。
阿寻你该多笑笑才是,你笑起来的样子很讨人喜欢。
其次有什么想说的不能说的都可以和本王说的,莫要闷在心里。”
陆玉芝被他说中了有些不快,却也有些暗喜,除了陈雨,阿娴还没几个这么说自己的,“你说我和姐姐长得像不像?我总听旁人说我和姐姐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梁王笑道:“不像。
你们两个大相径庭,就像我和皇兄一样。
你就当他们瞎了,管他们说什么瞎话呢。”
陆玉芝抿唇笑起,眼神笑着却又感觉冷冷的,却像是有块冰在热水里怎么也化不开,这种感觉几乎每时每刻都像影子一样随着她,和对梁王的抗拒抵触一样,他对自己的好像是雨天的雨点,自己就像是没有伞的人在旷野无奈的躲避直到放弃抵抗接受雨点落在身上。
如果没有爹娘喂药替嫁,也许她也不会这么悲伤了。
他很好,只是人心隔肚皮,谁有知道呢?
梁王看着她转回去的眼睛,像是太阳转瞬即逝,温暖退散寒气袭上来,那样寒冷又悲伤的目光。
陆玉芝一直给他的既亲近又抗拒,若即若离的感觉。
遂驱马靠近,顺着她的手臂牵起她的手道:“怎么了阿寻?”
陆玉芝看他清亮的明眸真是令她羡慕,“我只是在想出门的时候往东边走,我在想你是不是带我去找东曦?可没到那个位置你又转向北方,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梁王笑言:“就是带你去找东曦啊。
挺可怜的姑娘。
她被舅舅卖给了不正经的尼姑庵被强迫做了暗娼。”
陆玉芝闻之色变:“什么?!”
梁王急道:“阿寻莫着急上火,你先听本王说完。
东曦呢本王已命人救她出来了,她也没要钱财,只求了给她一个住所和一亩地。
那个尼姑庵也查封了,她的舅舅也处罚了,还有替你留心她们的人也一样罚了。
所有的一切本王都替你打点好了,你不必费心了。”
陆玉芝由心的感激他,握了握他的手道:“真是感激不尽。
我原先也想着让她们继续跟着我,只是又想到哪有让人为奴为婢一辈子的?索性给她们钱财让她们安度余生,并且让人看着如果有什么事就来和我说,没想到他们狼狈为奸,亏他们还有脸来汇报说她们过得很好!
真是贱人!”
梁王感受着她微微握紧了自己的手,心里就像是炎炎夏日袭来的凉风一般令人舒畅欢愉,听她怒骂那些人都觉得好听:“不说那些腌臜玩意了,阿寻,你瞧见那个山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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