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皮嫩肉的,烤起来一定很好吃!”
无数窃窃私语响彻耳畔,苏邪雪似被惊扰到,脸上笑意消失,薄唇轻启,“很吵。”
看不清是什么样的动作,只觉得苏邪雪一挥袖,面前流民的脖子上霎时间出现了细长的划痕,而脸上还挂着癫狂的笑,头和身体却永远分离了。
死不瞑目!
苏邪雪的手隐藏在宽阔的袖子下,纤尘不染的白衣不沾一朵红梅。
“都散开!快,快散开!”
不知是谁下了令,存活的流民面露惊恐,慢慢往后退去。
“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不要轻举妄动。”
苏邪雪以冷淡傲慢的狂妄言,传遍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那些本无惧无畏的流民竟有几分凝重,谁也不敢上前。
苏邪雪越过流民,走到锅巴身边,应该是经历了一场缠斗,锅巴身上都是被抓破的伤痕,双目睁大,与苏邪雪对视,无奈咧嘴笑了笑。
“你的表情,好冷啊。”
苏邪雪无言垂眸,似未闻言。
苏邪雪低下身子,曲指在锅巴头上敲了一下,锅巴两眼一翻,昏迷不醒。
然而在他转过身后,锅巴身上肉眼可见的伤口竟都已经愈合了。
“敢动他者,死。”
苏邪雪冷冷落下一句话,却不再看流民,往风雪深处走去。
阿兰无力地伸手,“喂……”
她目睹了全程,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害怕极了,趁着苏邪雪还没有走远,赶紧拖着锅巴追到了风雪里,只是怎么也追不上苏邪雪。
好在,已经远离了流民。
锅巴醒过来时,只看见阿兰一个人。
“苏邪雪呢?嘶,头好疼。”
他想起来了,苏邪雪轻轻弹了下他的脑袋,然后他就晕了。
“苏邪雪……原来他的名字叫苏邪雪。”
阿兰低声重复道,目光怅然。
“诶?”
锅巴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阿兰?”
“啊,没什么。”
阿兰回过神,勉强笑了笑,“那苏邪雪没想到是个奇人异士呢,一个人吓跑了那么多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