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
“一样。”
白夏的眼睛眨啊眨,然后笑嘻嘻弯下腰,盯着萧疏的眼睛瞧啊瞧:“其实,你早就对我上心了是不是?要不然,又怎么会百忙之中还有工夫去管我的衣食住行,去想到专门为我取来一块小小的石头?”
萧疏低头吹了吹手中的热粥:“我行动不便,不能带你游山玩水。”
白夏被这毫无征兆的话弄得一愣,下意识答道:“没关系啊,我自小便天南海北的到处玩,早就玩得差不多了。”
“我琐事缠身,不能与你日日相伴。”
“又不是粘人的娃娃,干嘛要你一天到晚陪着?”
“我生性无趣,不能给你浪漫新奇。”
“浪漫新奇都是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的,我才不稀罕。”
萧疏抬眼,眸中仿若水洗一般的清亮:“我心中有太多的负累,可能无法做到时时以你为重,事事以你为先。”
白夏歪着脑袋看着他,酒窝虽浅却盛着耀目的笑:“倘若你为了我而抛弃家人而放弃责任,那么对我而言,你便不再是你。”
萧疏勾起唇角,舀起半勺清粥:“来,可以吃了。”
白夏被这种毫不避忌的亲密举动弄得略有些意外:“你要喂我?”
萧疏不语,只笑盈盈地举着勺子,看着她。
白夏于是懵懵懂懂地张开嘴,一勺一勺吃了个碗底朝天。
萧疏拿起帕子为她擦了擦嘴,又亲手剥了鸡蛋喂给她。
整个吃饭的过程,竟没让白夏自己动一根手指头,服侍得极其到位非常体贴。
“你今儿个怎么了?中邪啦?”
“我在学。”
“学什么?”
“学着……”
萧疏屈指轻轻刮了刮处在云里雾里的白夏的鼻梁:“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那个人是……”
“你。”
猝不及防的白夏于是在这样火力十足的攻击下觉得有些晕:“忽然这么直接,我还真有点儿……那什么……”
萧疏便温文尔雅地看着她:“如果你想拐弯抹角文邹邹些,我也可以奉陪。”
“不不不,这档子事儿还是直来直往干脆一些比较好……”
白夏傻笑着理了理衣袖,猛地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你从来没让裁缝给我量过尺寸,为什么所有的衣服都这样合身?莫非……嘿嘿,你半夜三更偷偷跑到我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