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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则安在挑逗中醒来。
还没来得及清醒的脑袋,又变成了一团糊。
纪远之太了解男人的身体,对朱则安每一个敏感点不停地攻击,找出最敏感的部位,轻捻慢挑,炸得朱则安一脑袋全是火花,什麽都没办法想,脑中只有一个字,要。
要。
要。
这场战斗温柔而持久,象海浪,一波一波地来,朱则安只觉得是在天堂,满眼全是幻影。
纪远之是坏人,不让他射,捂住出口,却一遍一遍慢慢折磨他,好象天堂,又象地狱。
连朱则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是因为快乐还是因为痛苦。
呻吟,呻吟。
真是淫荡。
纪远之终於玩够了,松开捂著的手,开始猛烈冲击,在一瞬间眼前一白,结束。
年轻的身体真是好。
纪远之再次感叹,就算让自己再来一次也可以。
可是,真的,太空虚了。
没办法提起任何兴致了。
软软地倒在了床上,闭了眼睛,不理不睬,明明不想睡,可是也没有别的事可做,睡吧,真是不想醒来了。
四
纪远之醒来的时候,朱则安已经走了。
一屋子清静还有浓浓地情欲过後的味道,汗味和精液的味道。
纪远之摸索著倒了杯水喝,一按电子表,报时:“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一分。”
早上了。
纪远之打开窗,一股清晨特有的凉气扑面而来,乍然让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抚抚手臂,吸一口气,倒是清爽。
摸著穿了衣服,带了烟,出门散步。
瞎子在这个点儿出来最合适,没人抢道。
纪远之叼著烟,在黑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中前行。
嗯,也许是前行,也许是蛇行。
纪远之不知道,也不在乎。
自从进了这个身体之後,明明看不见,纪远之也不肯用任何盲人辅助用具,经常磕磕碰碰,东一块西一块的瘀青,幸好身体年轻,要不了多久就消掉了。
纪远之知道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象自杀。
是不是真的想死,纪远之自己也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