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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一般只会留下两个人,就是郭少回和韩栋梁,两人都懒得排队。
第一次,是他们在所有人吃饱后才去了食堂,当时只剩了一份西红柿鸡蛋和一份炒芹菜,他们俩都不要吃芹菜。
打饭阿姨提议他们两种菜各要一半,和平解决。
郭少回正要说话,韩栋梁已经抱着饭盆急吼吼地喊:“我不要芹菜,鸡蛋西红柿给他,把汤都给我。”
第二次两人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份多点的炸酱面,韩栋梁看着阿姨苦笑:“我这次连汤都没有的喝了?”
阿姨也知道郭少回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学生怕是不敢得罪人家。
“早知道我就不给刚才那个球一样的学生多舀了,马上就要结束午饭了,我忘了你俩了。”
他们俩说悄悄话的时候,郭少回已经自己把饭打好,一声不吭地走了。
韩栋梁已经做好了吃一点剩面条,再去小卖部买根烤肠对付一顿。
不想,他探头往窗口里一看,大饭锅果然只剩下了没几根面条,但是原本就已经少的可怜的肉酱,却是一点都没少。
郭少回这顿饭只能吃白水煮面条了。
“看这孩子虽然总板着脸,但人还不错。”
阿姨擦擦手,让韩栋梁等着,她们职工要吃饭了,她去给拿个馒头过来。
就着肉酱吃点馒头,熬一熬也就到晚上了。
后来学校大门出入管理逐渐放松,郭少回就不在食堂吃饭了。
课业到后来越来越紧,韩栋梁也过上了有人送饭的生活。
他们在一个班级,却好似在两个世界一样,从来没有交集。
只是在学习之余,韩栋梁有时会突然想起那一碗连盐都没有放的白水面条。
两人之间的生疏,在某天的半夜被残忍的打破,至少对韩栋梁来说,非常残忍。
那是进入五月份后,韩栋梁在一天晚上实在热的睡不着,就试图翻铁栏杆逃回家。
翻的倒是挺顺利,但裤子不知道被什么挂到了,他往地上一跳,就听见清脆响亮的衣服撕裂声。
整条裤子从腰部被分成两半,右腿的裤子似掉非掉,在前面耷拉着,白嫩嫩的右腿在黑夜中像是发光的宝石,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正琢磨着还怎么回家,他就听见有人在低笑。
旁边一米远,郭少回趴在栏杆上,笑的直不起腰。
见他看过来,郭少回竟然还大大咧咧说:“你可以载入爬墙史册了。”
那天晚上他去了郭少回的单身公寓。
后来他一直和郭少回住在那里,直到郭少应出生。
当然,文沐听到的版本没有这么全面,不过程易能将两人结缘的渊源调查清楚,已经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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