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这种严肃的情况下我被逗笑,我先扭头喊了刘大哥“叔,船上有药箱吗”
“有有有。”
刘大哥探头回答,然后吓了一跳“咋了咋了”
“没大事,”
我笑笑,顺便拍拍纪言礼的肩宽慰他,“不小心被渔网线割伤了。”
“呀
我去给你找药箱。”
刘大哥火急火燎地钻进驾驶室。
我确实怕疼没错,但幸运或不幸的是,我很能忍、不会让别人出来我正承受痛苦,并且非常擅于苦中作乐。
“对不起。”
纪言礼蹲在我身前替我上药,垂着头不清楚表情,闷闷道。
小学鸡的认错态度诚恳,这句“对不起”
他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遍了。
我也不知道多少遍回答他“纪少爷,我真的没大事。”
纪言礼起来仍旧是一幅很内疚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抿着唇,像条淋湿的野狗,在刘大哥再三告诉他“不严重过几天会痊愈的”
之后,按在我手臂上的手倒是不抖了,却依然冰凉。
为了避免对话再次重复,我故意激他“你要哭了吗”
“怎么可能”
少爷炸毛,猛地抬起头。
但是他的眼尾却红红的。
啊,我心中惊讶,没敢说话了。
少爷飞速低下头。
天色已然大量,雾气散尽,太阳以雄壮的姿态升起,船在海上随着波浪起伏,拉网的人已经换成了刘大哥,他拉着网的手臂黝黑强壮,汗珠落下,嘹亮的渔民号子与鸟鸣声相合
纪言礼突然开口“喂迟祺,你能不能别喊我纪少爷了”
我“那你希望我怎么喊你”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你怎么喊我小舅舅的”
我想了想“就叫他名字啊,或者老板、陆总。”
纪言礼嘁了一声“你俩真没意思。”
现在的小孩的想法真难以捉摸,我反问“什么称呼比较有意思
小红言礼言言,礼礼”
纪言礼耳朵红了,扭过头,小声嘟囔道“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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