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陆北城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
灯光很暗,顾南烟趴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两年!
他已经两年没有这么看过她。
陆北城抬起右手,快要触碰到她的脸时,却又悬在半空中顿住了。
她那天的话,他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还有那场大火和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
往事一涌而上,陆北城的右手最后还是落在顾南烟的头上,自言自语的问:“就那么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只是经历过那一次,还有那场大火,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愿,让她生孩子。
他们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后来,直到出院,陆北城也没有把顾南烟下药的事情抖出来。
顾南烟这头,照顾到陆北城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
两人这一别,又过回了形同陌路的日子。
这天中午,陆北城刚从zf开会回来,夏程便送来一些单据文件给他签字。
夏程把单据文件放下后,陆北城问:“顾南烟最近在忙什么?”
掐指一算,顾南烟已经一个月没有找过他。
夏程:“回boss,少夫人最近一直在忙工作,接了不少离婚案。”
说到最后一句,夏程的声音明显小多了。
摔开手中拿着的文件,陆北城冷声一笑:“她这是提前先练手了。”
“……”
夏程。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顾南烟为什么嫁给陆北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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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律所,会议室。
顾南烟打了一个喷嚏,正想着谁在背后骂她时,主任转脸便看向了她,语重心长的说:“小顾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接离婚案?”
说着,又把其他同事看了一圈:“你们别欺负小顾年纪小是新人,就把不要的案子扔给她。”
顾南烟一笑说:“主任,没有那么严重,我就当锻炼了。”
她和陆北城的这婚,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一场怎样的厮杀,她先预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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