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偌满不在乎的擦了擦身体四溢的血,又随机塞了几块布进去堵住,悄悄的跟在中田的身后。
然后就看见他火急火燎的抱着一个比他稍微小些的少年上了床,然后床上就开始响起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偌偌不理解为什么中田会出像猪哼哼的声音,难听死了,但看到那小少年的哭喊,索性一把把中田捞了出来,砸到了地上,狠狠的踹了几脚,直把人踹晕了。
那小少年牢牢拽着身上的衣服碎片,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偌偌把自己仅有的另一件衣裳递给了他,刘应怕麻烦只给他准备了一套换洗衣服,但小木偶厌恶刘应的一切,一直没穿过。
“这个给你,拿着可以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你可以去找张克先,他应该会收留你。”
偌偌低头一只手放在那少年的头上,而后那少年身上遍布的伤痕红印光般消失,甚至要比原来的更为白皙。
那少年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以及小木偶给他的符纸,暖呼呼的,好舒服。
他伸出一只手拉住想要离开的木偶,小声开口,“你是谁?我叫许钦,我能不能跟着你。”
“不能,自己离开,别给我添麻烦。”
偌偌冷酷无情的拽走少年握住的衣袖,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到躺着的中田面前,光明正大的给人施加了咒法。
也没什么用,就是每晚会被恶鬼缠身而已。
“哥哥,我叫许钦,我以后一定会变得很厉害,报答你的。”
小少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偌偌,言语中满是认真。
偌偌没搭理他,隐身走了,现在他要去张克先那里走一趟。
张克先这人虽然好出风头,但为人还算是正直,至少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平城灭亡。
而此时的张克先有些把握不住这木偶师的真实意图,毕竟任谁突然接受到敌方走狗的投诚都会有所怀疑。
更何况这走狗还是有点能耐的。
张克先眉头紧皱,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保不准这又是个圈套,一旁的好友开口了,“克先,不妨一试,不能拿平城全城百姓人的命做赌注。”
“但这木偶师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那个刘应,看着唯唯诺诺,不堪一击的,可我们怎么调查也查不出谁在背后帮助他。”
张克先吸了一口烟,吐出了烟圈,半真半假的道,“那个木偶师保不齐也有别的手段,正等着瓮中捉鳖。”
“也是,我方军队本来实力就弱一些,要是被这一招釜底抽薪给弄垮了,这才是彻底完了。”
好友也思虑重重,左右为难。
“是我让木偶师过来的。”
偌偌露面了,他轻描淡写道,“也是我帮你们稳稳的占据平城,现在按那木偶师说的做,至少平城可保平城二十年无忧。”
“你,你跟刘应是什么关系?”
张克先心里有了猜测,面上还是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刘家人如今太嚣张了,势力都快过他了,如果不是背后有人相助,他早就连根拔起了,现在如果能把这少年拉拢起来。
那刘家也没必要存在了。
“我知道你想什么,尽管去做,只有一点,刘应的命是我的,我会亲手杀了他。”
话音刚落,少年的身影再度消失了。
张克先两人虽然已经四五十岁了,但眼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层惊诧,他们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诡异的东西。
同时心里也有了底气了,那少年像是他们这一方的。
“走,去安排军队。”
偌偌回到刘家时,刘应正在呼呼大睡,他轻轻的走到了刘应身旁,轻车熟路的在刘应的额头上划开了一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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