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叶凛城挖了挖耳朵:“给我收拾行李”
“嗯,原本我是打算跟你一起走的。”
给包袱上打了个结,池鱼转身,认真地看着他道:“但现在仁善王府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你先走。”
被自家媳妇儿这关心他的举动给感动了一下,叶凛城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然后把她系好的包袱给拆开了。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这人别的都没啥好的,但也不会抛下自家娘子逃难。”
叶凛城道:“你指不定还需要我帮忙呢。”
宁池鱼哭笑不得:“不是说好了,假拜堂而已之后咱们可不是夫妻。”
“哇,你当真舍得”
叶凛城指了指自己:“我这么完美的相公,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池鱼道:“男子汉,说话要算话。”
“好吧好吧。”
双手举过头顶,叶凛城道:“你既然这么嫌弃我,那我也就懒得说沈故渊的事情了。”
嗯池鱼一愣,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沈故渊的什么事情”
捂了捂胸口,叶凛城受伤地道:“你果然还是最关心他。”
“你快说啊。”
池鱼跺脚
叶凛城叹息,满眼无奈地看着她道:“我今天出去的时候听人说,三司使的儿子钟闻天被关在大牢里了。”
“这跟沈故渊有什么关系”
池鱼皱眉。
“你别急。”
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叶凛城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偷的那一卷东西吗”
这当然记得,为了那东西,他身上被人捅得全是血窟窿。
“那是有人花一千两买的账目。”
叶凛城道:“是从廷尉府里偷来的。”
先前沈故渊捅出来的秋收贪污之案,后续一直有在追查,不少大官小官落马。
眼下正好查到钟家,钟无神已经定罪,但对其家人的罪责,还在商讨之中。
前些日子有人状告钟闻天岳父家行贿受贿,呈上了一个账本作为证据。
杨清袖还没来得及看完,那账本就被贼人偷走了。
池鱼愣了愣,问他:“谁让你偷的”
叶凛城满脸严肃地道:“我是个有操守的贼,不能出卖主顾。”
池鱼沉默地盯着他看。
半柱香之后,叶凛城小声道:“来下单子的是个武功不错的护卫,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是谁嘛就记得他左眼下头有颗泪痣。”
泪痣池鱼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是不是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男人啊腰间挂着刀,眉毛有点长。”
“你怎么知道”
叶凛城比划了一下:“脸还稍微有点方,说的是京城本地的话。
瞧着有点凶呢。”
嘴巴微微张大,池鱼觉得有点不可能,但还是吐了个名字出来:“云烟”
这人不是应该在大牢里等着被斩首吗
“你认识”
叶凛城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