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也打心里替自家小姐着急,骂道:“可恶,我们小姐一向安分读书,从不做越矩之事,小姐,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色胆包天、不知好歹的男人!”
江缨思量着:“虽然母亲让我禁足三个月,三个月我们瞒得好,出了禁足去买避子汤是来得及的。
可是,此时正值夏季,女子的衣裙薄,很容易被看出来显怀,而且每日张妈妈还来查验她的课业。
张妈妈眼尖,还是个有经验的妇人,根本瞒不住的……
江缨坐在房间里犹豫了很久,还是对红豆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把那天宫园里发生的事,向母亲坦白吧。”
看着江缨,红豆再次确认:“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江缨不说话,心里还是忐忑害怕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何况从小到大,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江夫人做主的,她从来都没瞒着江夫人,瞒着家里人。
这是规矩。
红豆没再多说,点头道:“好,无论发生什么,奴婢都和小姐一起面对。”
*
纸保不住火,这件事终究还是被江怀鼎知道了。
这日江怀鼎和江夫人,在房间之中商议如何解决此事。
江怀鼎已经让人去暗中请郎中过来,江缨跪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江夫人的手一直在颤抖,手心气出了一层薄汗,她从未料到自己一手教养的乖巧女儿,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起,还失了身。
张妈妈抚摸江夫人的后背,安抚道:“夫人身子不好,消消气,郎中正在路上,等郎中把过脉象也不迟。”
男人都在乎颜面,尤其是本就在朝臣们面前抬不起头的江怀鼎,江缨已经能想象到此刻,江怀鼎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不大一会儿,郎中匆匆来到府上,将双指放在江缨白皙的手腕上,仔细诊脉,所有人都屏幕呼吸,等待诊脉的结果。
最紧张的是江缨,她真希望郎中诊断自己并未有身孕。
郎中道:“江娘子,手腕莫要抖。”
江缨:“知……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郎中收回遮盖在江缨手腕上的白布,江怀鼎急忙问道:“郎中,诊断结果如何?”
郎中面色平常,恭敬道:“回江大人,江娘子脉象圆滑如滚珠,加之有呕吐,月信推迟的症状,必是喜脉无疑。”
下一刻,江夫人的巴掌重重落下,啪得一声,打在了江缨的面颊上,红豆赶紧挡在自家小姐面前:“夫人,你要打就打奴婢吧,小姐是无心的。”
江缨捂着红肿的面颊,想哭,却又把苦涩咽了下去。
“江缨,你叫江家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尚未出阁就怀了身孕,你让我的颜面放在哪里!”
“行了!
此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江怀鼎对这个夫人,早已内心厌恶,“都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当初,你肚子要是争气,再生一子为江家延续香火,何来有今天?”
如今江夫人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她只知道,江缨干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江怀鼎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们母女。
面对江怀鼎的质问,江夫人无话可说,若自己还能生出一子,哪怕又是个女儿,也不至于将全部的寄托都放在江缨的身上。
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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