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光觉得,鳞泷先生对于他的训练,本质上和猗窝座想要打烂童磨的脑袋是一样的。
结局都是无事发生,有改变的只是消耗的时间。
童磨的脑袋会瞬间恢复,而他的身体也是。
也许是人类的训练强度实在比不上鬼之间赌上血肉和脑袋的摩擦,又或者只是他单纯的无法再变得更强。
凛光并不知道准确的答案,只是认为每天的训练更像是一种略显枯燥的游戏,目的是为了让他的朋友能稍微高兴点,虽然对方更多时候都在因为他毫无变化而感到困惑和为难。
凛光觉得这是正常的,鬼的身体比人类要强得多,即使是他,在这么多年的积累下,也已经和人类拉开了差距,耗尽的体能恢复也只是眨眼的事,即使是被放去围着山跑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的凛光也只用在树上坐一会儿,就能继续下来挥剑,而那个坐一会儿的过程还主要都是为了等鳞泷先生上来验收成果。
而这一切在鳞泷眼中就是另一回事,于他而言,凛光是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特殊体质的孩子,不论如何锻炼,也无法在现有的基础上有分毫的进步。
男孩儿的身体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不会更虚弱,却又不会有所改善。
鳞泷最后将这种困境归咎于凛光的年龄还实在太小,也许稍微长大一些,年龄有所增长之后,身体长开了,也就更能接受这种超过身体现状的天赋了。
凛光并不知道鳞泷的思考,只是察觉到自己的训练计划有所改变,鳞泷将更多的时间交给他自己去摸索。
——
不同于凛光的止步不前,真菰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
真菰的力气不如一般的孩子大,但胜在反应更快,动作更轻盈,也已经掌握了全集中的呼吸,可以顺利的使出水之呼吸的招式。
终于。
在一个晚上。
凛光亲眼见证了巨石被劈开的瞬间。
硕大的巨石在眼前分立两半,月光洒下,视线穿过分开的巨石,凛光看见真菰脸上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喜悦。
真菰很高兴,因为终于顺利通过了考验,凛光也很高兴,因为真菰的成功而高兴。
只是鳞泷先生看起来,就好像没有那么高兴了。
手掌落在真菰的头顶,粗糙的手用着很轻的力在抚摸,隔着那张天狗面具,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凛光觉得那句恭喜中,掺杂着更多不属于开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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