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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肩头上有温润的触觉传来,是张无忌在低头亲他,心头一荡,侧脸笑道,“你消停点吧,刚才不是说我要小心一大堆事情,被撞一下都会有性命之忧,一会儿万一一个没把持好碰到了怎么办?这种死法可冤得很。”
张无忌换一边,在他右边肩头咬了一下,埋怨道,“你现在知道小心惜命了!
上武当山的时候怎么那么痛快呢,说去就去?万一太师父他没有饶过你,那我可怎么办!”
宋青书轻笑一声,“我怕委屈了你啊,跟一个前途堪忧,性命都不归自己掌控的人在一起多难过。”
“快要被你吓死了,不成,你得补偿我。”
宋青书回手去推他,“别再闹了,另想个别的事情补偿你吧。
我可不想做名副其实的‘风流鬼’。”
张无忌将手探到他身前,在平滑的胸腹间摸了一把,“没事,也没那么严重。”
另一只手臂也圈过去,一使劲就将宋青书翻成了趴着的姿势。
宋青书手肘着床,使力撑起身子扭头追问,“不严重你刚才急成那个样子?”
张无忌不动声色,“我做给六师叔看的。”
宋青书手上劲力一松,噗通趴了下去,脸还侧着在看张无忌,满是不可置信,惊问,“张教主!
你刚才竟然是在做戏?你还会这个!”
“那有什么不会,又不是很难。
我这样说得严重些于你日后和武当派的关系大有好处。”
张无忌也跟着趴过去,尽量往右边侧,避开了他左肩的伤处。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是……以前怎么从不见你做这类事情?你不向来都是有一说一,从无半句虚言的吗?”
张无忌想一下,“很多手段并没有好坏之分,端看你怎么用,好比武功,在侠士身上就是救死扶伤的利器,在恶人手中就是行凶作恶的帮凶。
谎言做戏之类的事情也一样。
我小时候住在冰火岛,后来住武当山,再后来就住在蝴蝶谷和一个没有人烟的山崖下面,和人接触不多,不太懂这个道理,现在倒是深有感触。”
宋青书硬翻身过来,“别使劲压着我,怪难受的。”
叹息道,“你幼时的经历也实在坎坷。”
停了一会儿又道,“原来附骨针没那么吓人,这可正好,我刚才还在可惜,你这药现在配出来也用不上呢。”
微微一笑,从枕边摸出一个白瓷瓶子,“来,吃一点下去,今晚我来安慰安慰你,包你舒服开心。”
张无忌眨眼,“这也算安慰?”
“自然。”
……
武当派的殷梨亭殷六侠一早起来就看见张无忌和宋青书两个人在花厅前面的空地上练武。
暗自寻思,从他昨晚到现在的所见来看,这两人真的是交情很不错,互相说话时都透着股自己人之间才会有的那种很不客气的随意劲儿,也难怪峨嵋派会有那般顾虑了。
张无忌一眼看见殷梨亭走出来就立刻收势站住,“殷六叔,早啊!”
宋青书也停住,“六师叔早。”
殷梨亭点头微笑,“早啊。”
他生来心软,现在对宋青书也不似从前那般憎恨,因此格外加一句,“青书也在练功?你要自己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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