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谈,也谈完了。
发脾气这种事给外人看到,挺丢脸的。
温知予当时没多说,挂了电话就领他进去了。
他们在办公室坐下,略微局促,温知予又起身去给他倒热茶。
工作室的净水机最近坏了,老出毛病,开水总不那么开,看到略显草率的塑料杯子,又觉得光倒个水太寒酸。
上次去他的盛津,他秘书递来的都是意大利空运咖啡豆现磨,她认得他们休闲区的咖啡机还有那些牌子,一台机器都很贵了。
他底下办事的人都很有素养。
到她这儿来,就一杯没格调的热水。
“顾总,要喝什么吗。”
她说:“楼下有一家咖啡店,不是廉价的那种,我可以去买。”
顾谈隽说:“不用。”
“嗯。”
温知予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顾谈隽说:“你不用总这样的。”
“啊?”
他问:“为什么要特意强调廉价这种词。”
她抿唇:“因为……”
因为可能确实和他这种人,不是一个层面啊。
总会下意识在意的。
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说:“热水也可以了。”
温知予这才递过去,捏着热水杯太久手指头还有点泛红,像点缀了什么颜色上去。
那会儿太生气,还准备跟妈妈争论一番的。
平时也总会因为一些生活琐事争执,或许回归现实的普通人大家都这样,心里很爱家人,脾气又总忍不住第一个朝家人发。
也不算发脾气。
她只是,只是太担心妈妈了。
一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最后一次总会太着急,就像压着的秤砣太多,一下就爆发了。
总觉得需要给你激烈情绪才能让你感受到那份在意,才能叫你真正听进去。
就像妈妈以前为她学习担忧指着她训一样。
她太担心陆芹的身体,怕她又一次出现那种情况。
没想到会和他碰到。
要知道他来,就不说了。
工作室也没别人,顾谈隽又起身,端着那杯热水四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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