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没理。
抬眼,跟时临对上视线。
时临跟她打眼色半天了,有点审问的意思,也有点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把顾谈隽那群人喊来没跟他讲,可一瞬间看到温知予有些苍白的嘴唇,看出她不舒服,他一下所有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在心里想,顾谈隽这人真是费得了折腾。
他看不得温知予这么难受的样子。
拆了瓶水递过去,说:“没事,到了咱就回去了。”
后来无数次想起。
温知予终于才懂了姚卉说的那种感觉。
一段旅程,只求浪漫,不问结果。
一趟列车上遇到的人都是云烟,都是只有那二十几小时里会交涉的。
大家到站,大家各自下车,像人生旅途里的每一阶段的经历,都是过客,相识即结果。
正因为知道没有结果,所以过程才放肆热情。
到站下车时,温知予拎着行李箱还有些恍惚。
过于新鲜的空气令她有些忘了昨晚的事。
她和顾谈隽外套下牵手,在盥洗室那个难以自抑的拥抱。
之后转车,温知予很快就回去了。
到家好好休息了两天,朋友们纷纷发消息说要探望她,问她怎么搞的,出去玩还把自己病倒了。
温知予说:“没事,好了就回去处理工作。”
伙伴们都回:“好,她先顾好身体再说,不忙。”
陆芹每次课上完回家没事做,母女俩就喜欢坐一块看电视闲聊。
她妈妈织着拖鞋,温知予就穿着睡衣躺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抱着薯片盯电视机。
陆芹突然说:“你这些天这么没劲,是不是还因为以前那个男生?”
温知予拿薯片的手一顿。
她摇头。
陆芹说:“妈妈都听说了。
原来有个开车来的,当时爸爸妈妈也听街坊邻居说了,说你一个朋友的车多好多好的,只以为是你普通朋友没讲什么,毕竟你又没和我们讲,我们就没太当真。
现在打听了才知道,你那时候谈了段恋爱是吧,他来接送过你,还说要来咱们家。”
温知予沉默两秒,说:“妈,早就过了。”
陆芹表明了:“他再来,我们不会接受的。”
“妈。”
“他来,你不用喊我妈。
辜负过人一次,没有第二次。”
她抿唇,嗯了声:“也不会有的。”
“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和他没可能的。”
那次下火车站,顾谈隽在站点等了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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