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技不如人,诸位的怨言大可自斟自饮,孔桑少陪。”
九班的指导师平静地微微颔首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这年轻妖族怎么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区区一个与平民厮混的……”
各班指导师正在气头上,直到索兰长老一声警告味道的咳嗽声,这才按下气性。
“稍等。”
对着这位似乎并不起眼的九班指导师,索兰长老仿佛一扫往日的严肃,目光略缓地问道:“你是……姜鼎公的高徒?”
孔桑稍有意外,但他这个人颇有古风,先是一板一眼地行了个礼,然后才问道:“长老和家师有故?”
索兰长老目露追忆:“仔细一想鼎公自卸任十方监议事长老以来竟都已经有二十九年了,前段日子还听闻鼎公现在已经是一天内三次病重,有这回事?”
“家师为国之柱石,日夜操劳,难免有力不从心之时,偶尔休息乃是遵从医嘱,至于病重,不过是谣传罢了。”
“是吗……”
说到这,索兰长老还想追问些什么,忽然山麓下面传来一阵骚动声,很快,最后一个班回到了捉云山顶。
罕见的,既没有对胜利者的欢呼声也没有任何人去迎接,只是全场的目光都或是好奇或是愤怒地集中这一行衣履整齐的家伙身上。
就好像他们出去春游了一次。
“白师……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计划虽然好,但是,仇恨太高了吗……”
“少年人,脸皮要多练方可铜墙铁壁以迎接他人的嫉妒。”
七班年轻的指导师,怎么去的怎么回,面上一派仿若世外高人一样的淡然,末了,补了一句:“你还年轻,等你长大了,被千人指万人骂得多了,你就淡定了。”
所以你以前是被多少人骂过!
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司仪得了长老们的授意,站出来走到七班面前问道——
“——七班白指导师,请你解释一下,这次军演的洪灾是不是你一手指导的?话说在前面,如果是自然形成的洪灾,这次军演的黄金剑是不会颁给七班的。”
白婴还没说话,七班的学生们出离愤怒了——
“当然是我们掘开的,我们班的岩金忙了整整一夜写了十张纸的工程图,还有掘堤的战奴,都是可以作证的!
就算不论工程,战机是指导师亲口决定的,就在三点半刻前后!”
他们这么一吵,其他的指导师脸都青了,在他们说之前还想着堰塞湖决堤的事情可能是侥幸,在这之后既然提到了战机两个字,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指导师在整个圈套里有刻意的成分!
孔桑说得对,他们被彻底耍了。
司仪面露难色,此时索兰长老示意他让开,走到前面,从台子上正中央的鎏金匣子里取出一口沉重的金剑,面无表情地走到七班面前。
“恭喜你,一百年以来,为贵族班争得了第一把黄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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