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去处。”
云洛焦急地摇了摇头:“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劝你留在黎国么?”
穆顷白看着云洛,微微蹙着眉头:“为何?”
云洛咬了咬牙,低声道:“今晚你随我来一个地方,我告诉你真相。
总之,我不相信萧羽彦真的能对你痛下杀手。”
穆顷白不置可否。
两人一前一后,在一片寂静无声中向未央宫中走去……
而皇宫的那一头,萧羽彦刚刚抵达南书房。
她大步跨了进去,重重关上了门。
宫人们已经习惯了被赶在门外,便守在不远处,随时听候吩咐。
萧羽彦脱力地顺着背后的门慢慢滑向地面。
她捂着心口,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她从来没觉得韩云牧如此可怕过。
朝堂内外,人人对他都忌惮三分。
他出生行伍,训练的士兵都如同虎狼一般。
萧羽彦听过说书先生讲他曾经的故事,据说韩云牧曾有一次和士兵被困优城一个月。
到最后太过饥饿,便杀了俘虏煮来吃。
事情的真假难以考证,她也没胆量去问。
可是韩云牧在朝堂这两年的杀人如麻,已经让人胆寒。
如今他对穆顷白动了杀心,又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早晚会查到这一层。
萧羽彦揉了揉眉心,一筹莫展。
或许她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将他留下,送他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通了这一层,萧羽彦站起身唤道:“沁弦——”
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
她只好招来了十七。
十七依旧是波澜不惊,静悄悄地看着她。
萧羽彦的记忆之中,十七的眼眸里从来没有丝毫犹豫。
无论她让他做什么,哪怕是杀人,他问都不必问便会去办。
“小十七,你可知沁弦去了哪里?”
“他昨晚被大司马责罚了二十大板,现在在自己房里躺着。”
萧羽彦一掌拍在门上:“责罚?!
小弦子做错了什么?韩云牧怎么可以随便动寡人身边的人!”
她咬牙切齿道,“走,跟我去探望一下小弦子。”
十七无声地跟在萧羽彦的身后,一路穿过两条回廊,便到了沁弦的居所。
沁弦住在离萧羽彦很近的厢房里,他一人独住一间。
所以这小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