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不知真相,见谢昭死倔着不肯归还那五两碎银,以为她顽劣偷盗,只得私下偷偷当掉了一块师门带来的玉璧,避开人悄悄放回了那老财主的书房里。
不成想,原来谢昭摸得不是五两,而是一百零五两......不过他那枚玉璧倒也不止这个价钱。
如今想来,这事的始末当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算了,凌或偏头想了想,他送还一块玉璧这事还是不要让谢昭知道为好。
否则,她若是知道他在不知前情的情况下,到底送还了一块师门物件回去偿还,只怕要气的跳脚、怄气不止。
谢昭十分大度的一摆手。
“——无妨!
你道什么歉啊,那都是小事!
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不会那么小心眼的怪你的。”
韩长生听了却直摇头,并不打算给谢昭这点薄面。
“你可拉倒吧,你的心眼,连绣花针都穿不进去,分明就是一个从来不肯吃亏的主儿!
也就是凌或了,换作旁人,你能在本上记着他一年。”
谢昭一个白眼直接翻到了后脑勺。
“胡说什么呢?滚一边去,休要拉踩诋毁我。”
凌或失笑摇头。
这两个活宝啊......
他们三人走了不出一炷香,韩长生又有话说了。
他的嘴和谢昭很有几分相似,那就是很难闲着。
“哎我说?汝阳城那么大,咱们这是要去找谁的?——凌或啊,咱这都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你可就别再藏着掖着了。”
凌或确实也没打算瞒着他们。
即便他们不问,他在进入汝阳城之前,也必然会告诉他们。
于是,他淡淡解释道:“汝阳沈府。”
谢昭顿了顿,一时之间没有吱声。
沈家?
居然是......沈家......
韩长生没有反应过来,咋咋呼呼的追问:“沈家?”
他皱着眉,似乎还有些没想通。
“哪个沈家啊?”
凌或衣袂翩跹,长身玉立行走于山林间,端是一方好容色。
他云淡风轻的道:“汝阳城中,最大的那个沈家。”
韩长生静了一瞬,似乎是在搜刮脑子里的东西。
只一瞬他就对上了号,当即脸色一变,颤着声音问:“......那个......沈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