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山抬高了音量,觑着二公子脸色,耳根竟然慢慢红了。
番外二:督主和公子的第二次
陆崛殊走后,雨刚好停了。
将入夜的天淹润寥廓,底下是无论晴雨复复潺流的古洛河,水天相衬,有一种纵观今古的隔世感,旷远里埋藏着怆凉的隐喻义。
许是伤痛令人多思,叶观澜临窗望杳然,心有戚戚。
就在这时,身后探出一双手臂,替他关了窗户。
什么东逝水、西沉月,通通被拒之门外,叶观澜眼下唯一真切感受到的,只有陆依山温暖健壮的胸膛。
“药快放凉了。”
陆依山手落下来,扶在窗沿,仍以环抱的姿态将公子拘在那里,半步不退让。
叶观澜不怕苦,再苦的茶也能面不改色地咽下。
可他偏偏怕吃药,光是闻见那味儿都要蹙眉。
这是打小养成的习惯,改不了。
陆依山洞察秋毫地一笑,拉过药盏,指腹在盏沿贴了贴,“还温着。”
他浅尝了一口,俄顷眉心虬结。
“玉罗刹这都熬的什么玩意儿?”
叶观澜脸容半回,隐隐笑道:“原来世间还有能令督主却步的东西。
岂不闻古人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陆依山若有所思。
猝不及防地,他仰脖将小半盏药汤一饮而尽,把着腰把叶观澜拉过来,抵在了衣架上。
叶观澜懊恼地“嘶”
声,未及出言叱他,整个人已被陆依山托高。
陡然失控的感觉让叶观澜惊慌失措,仓促间抬腿盘在了督主腰间,并没有意识到这姿势有多么不对劲。
公子寻常看着清瘦,腰臀托于掌中,竟是意外地绵软。
陆依山口中含着药,手掌上移,枕住叶观澜发烫的后颈,低头寻到了他的唇。
骤然袭来的清苦味使叶观澜本能地叩紧牙关,陆依山只来得及落下轻轻一吻,唇分时见公子拧眉的模样,浑然一个不愿吃药的娇气小儿。
他喉咙里滚出含糊不清的笑声,再次俯下颈。
这一次,督主用舌抵开了叶观澜紧闭的牙关。
起初药汁灌进的有些急,叶观澜的眼梢渐渐浮红,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