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没做什么,不过是受害者,人们往往叹息的可怜一声。
外面传的这些,无双并没受影响,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眼看年节将至,她想为凌子良做一件新年衣裳。
她和凌子良的事,并不想让外面知道,便说是亲戚家哥哥,在观州偶然碰上。
到了学堂,凌子良正和杜夫子说话,得知无双来意,便让她去自己房中。
无双很快转过回廊,进到凌子良房中。
廊下,凌子良和杜夫子收回目光,继续看去院中。
“什么时候回去?”杜夫子问,他已经五十多岁,鬓间斑白,脸上有了岁月的沧桑。
凌子良手搭着轮椅扶手,眼中无波:“无双想在这边过年,而我正好借这段时日将事情办了。
”
“子良,”杜夫子皱眉,压低声音,“你没跟她说?准备瞒到什么时候?要我说,现在就带着她离开,莫要再做多余的。
”
“可,我凌家受了太多,”凌子良一向温润的脸沉下,手下发紧,“杜叔,还得谢谢您,才让我知道无双回了观州。
”
杜夫子摇头:“你真要拿一个乌莲寨,对抗朝廷?”
凌子良眉眼一弯,看着女子从自己房里出来,手中抱着一件他的衣裳:“即便不对抗,我也要将当年的真相公诸于世。
”
“你呀,”杜夫子无奈,费尽口舌仍是劝不动,“明明知道今上派的人就在观州,你真敢动?”
“敢。
”
无双只道凌子良和杜夫子在谈事情,自己出了学堂,往布庄走去。
转过街角就有一间不错的布庄,她进去说明来意,掌柜便摆出几样布料,说都是好的,让她来挑。
掌柜还要顾及别的客人,留着无双自己在这一处挑选。
她来回翻看着布料,想到自己带着的凌子良衣裳,便拿了出来,想对比一下颜色纹路。
她把衣裳平展开,往一块料子上放。
“吧嗒”,一声闷响,一枚物什从袍衫中掉落,躺在地上发着冷光。
无双弯腰,将物什捡起,沉甸甸的。
是由白银铸制的一块牌子,比手掌小一些,做成了狐狸的样子。
“白。
”她翻过牌子,背面只有这么一个字。
狐狸,白,白狐狸!
无双手心攸地收紧,不怪她瞎寻思,只是看到这牌子的第一眼,就下意识联想到白狐狸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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