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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能进去?”
商牧之还牵着她一只手没放开,视线看着前面,轻描淡写地说,
“老爷子跟这边挺熟。”
梁栖月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样子。
商老爷子挺信这些,倒也不奇怪,而且依着他在港城的地位估计谁都要卖几分面子。
两个人沿着山路走了会儿,梁栖月一直单手托着相机,忽然意识到点什么,有些不自然地甩了下手,挣脱开来。
商牧之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她,
“这就过河拆桥?”
梁栖月怔了下。
牵个手就过河,甩开就拆桥?也太会扣帽子了。
但她只是抿了下唇,大方的应下来,
“我又没求你帮我。”
商牧之点头,看了她一会儿,面色平静地挑了下眉,
“好。”
晚上在道观留宿,梁栖月其实拍完照就想下山,但白天才被扣上过河拆桥的帽子又不好再找他开车带自己回去,于是索性在房间里开始看赵芷发给她的那些文献。
工作的时候时间倒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商牧之不知道在道观里闲逛什么,晚上才回来,进屋后就去洗澡了。
房间里有浴室,但隔音效果非常不好。
梁栖月听见他在里面洗澡的声音,找了副耳塞塞上。
第一次在道观里过夜,多少还是体验感有点不一样。
梁栖月看文献看到一半发现有一段是西班牙语,需要翻译,否则没办法继续看下去。
已经晚上十点,也不好找人帮忙翻译。
放下笔记本,商牧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但没上床,只在边上的木桌那坐下,手里拿着本房间里随便放的什么道家书在翻,看上去也不怎么认真。
梁栖月顿了顿,靠着床头看他,商牧之似乎也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眼看过来,眼神挺平静地,跟她对视着,也不说话。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的灯是暖黄色的有点暗的缘故,梁栖月莫名觉得有点尴尬,清了下嗓子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是不是还不困?”
商牧之看着她,点了下头,手上随意地固定着书的某一页,说,
“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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