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华揉了下小明彰,笑着说道:“乖宝,不能敲碗,敲……”
话还没说完,院里便传来了许刘氏的破口大骂声:“短命鬼!
敲什么敲,要饭的才敲碗呢,天生的穷命,将来长大了也就是个当乞丐叫花子的料!”
短命鬼!
三个字让许向华一下便想起了前世早逝的小明文,当真是捅到许向华的腰眼子上了。
许向华当下就火了,怒气冲的掀帘子就往出走,田春梅拦都拦不住。
“娘!
我知道你--gtgt
不待见我,这我不强求,可明彰和明文,他们是你的亲孙子吧?他们一个六岁,一个才一岁多点懂个啥?你这的咒他们对你有啥好处?”
许刘氏手中的大权刚被夺了,心中正不痛快着,只是想随便骂上两句,出出气,没想到却引来了许向华这么大的反应,看着人高马大,双眼有些发红的二儿子,心里有些怂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哭闹:“白眼狼啊,丧良心呐,这刚分家就不认爹娘啦!
……”
“行啦!
闭嘴,你这是要闹的让全村人来看笑话吗?”
许刘氏刚哭闹了两声,便被听见许向华发火赶来的许满屯给制住了。
许满屯制住许刘氏后,冲许向华还有院里的许向荣,许向民,三个儿媳妇说道:“行了,都不许吵吵了,各回各屋,收拾归整去,今晚上咱一家再吃个团圆饭,明天开始各吃各的。”
说完,便拽起坐在地上的许刘氏朝上房走去。
许满屯一进屋,便火大的在炕桌上拍了下,压低声说道:“老婆子,你到底想干啥?!
家都分啦,你还闹腾个什么劲,非得把老二逼的和咱们划清界线才罢手?”
许刘氏也不示弱:“划清就划清,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俺还有俩儿子呢,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那白眼狼,从小就不跟俺一条心,一心想着你那个装大家闺秀,拿腔作势的老娘!”
“你,你……”
许满屯被许刘氏气的直喘气,你了半天,缓了一下说道:“咱说的是老二的事,你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即然已经分家了,你就对老二和气点,你就不想想,万一将来咱俩老了生病了,还得指着老二掏钱呢。”
“哼,俺不稀罕!
俺还有俩儿子呢,不指望他。”
许刘氏拉着脸哼道。
许满屯面带嘲讽的说道:“不稀罕!
老婆子,话可别说那么满,如果不是村里习俗老人跟老大,俺都有心跟着老二过,你就不想想,老大身子骨虽好,但是却胆小,老四有胆子,身子骨却不成,这俩都是土里刨食的命,能挣个啥钱?老二就不一样了,有胆子身子壮,从小又是跟着俺爹,俺娘长大,不说别的,俺爹生前在这方圆十里算是个人物吧?”
许刘氏虽然还有些气不平,却不能否认许满屯说的有道理,拉着脸撇了撇嘴。
“老婆子,你还别撇嘴。”
许满屯继续说道:“你就不想想,你手里的那两件金器,咱家,还有南头巷老大家,东巷老三家,还有留给向华的院子,四个瓦房院啊,全是俺爹挣回来的,就这还能不显山不露水的给咱们都划上了贫农成份。
向华是俺爹从小带在身边的,能没学到点本事?先前向华一心想亲近你,你指那他打那,可现在呢,你把他的心伤了,他开始反抗你了,如果你再不把你这脾气改改,就把他推的离你更远喽,你觉得将来你万一有个啥,他会不会出力,你自个好好想想。”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许满屯的一通话让许刘氏彻底安静下来了,坐在那细细的琢磨开了。
东厢房的许向华对他这个,动不动就撒泼打滚的老娘,真是够够的了,太让人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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