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便放肆起来。
阿南小小的身子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单只以我俩身量的对比来看,似乎她这小东西是只能任我处置。
我若是只老虎,她此时也就算是我利爪下的小兔。
可事实呢?为了这点事,我现在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我不是老虎,她自己也不是小兔。
但是我们两之间的事,可不止这一点。
“你以为朕真的傻到看不出来?”
我气咻咻的质问阿南,“润州那些贼人分明是些死士,与劫船的那一批,行事风格可不是同一家的人!”
既然已经说出了口,我便要弄个清楚。
我一直忍到现在,怀疑和愤怒无处发泄,我也是气急了,握着她两臂的手便不自觉的用了些力,“你们真当朕没有自己的判断?如果说船上那批人是在朕意料之中,那么,楚修容,你来告诉朕,润州那些贼人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与你有关?你们一个个全都把朕当傻子,一个个都是想败坏我大肇的江山,置朕于死地……”
说到此处,我心里难受,连阿南这小东西都这样对我,枉我以为她对我好,想把她引为知己。
我咻咻地喘,说不下去。
阿南一下子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皇上!”
“船上打劫的那些人个个贪生怕死,一听到动静想的首先是逃跑。
那不过是弄了一群南人演戏给朕看。
可润州这些人,居然一旦被抓就要自杀,这是分明就是冲我元君曜来的!”
我气得发抖,把阿南死死抵在墙上,“说!
这是不是你和谢子楠的安排?”
阿南被我威逼,不得不与我对视。
此时她的大眼睛与我的脸不过盈寸,眼睫毛简直要刷到我的脸上。
但是,她的大眼睛不眨了,又用贝齿去扣自己的唇,一张小脸吓得煞白。
我看得出来,此时,她还是害怕了。
我现在慢慢的摸清了这小东西的许多习惯。
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时候是在打坏主意。
眼睫覆下来时,是她不安了。
像现在这样,这双眼又圆又大的瞪着我看,这才是真正的知道害怕表情。
“说!”
我大吼着我趁热打铁,“是不是你要杀我?”
。
“皇上,不是!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说话的声音发抖,可是没有哭,只是死死的回盯着我。
“那就是谢子楠!”
我说。
“不是!”
阿南大叫,“不会是谢大人!”
“是吗?”
我的脸逼向她的,“不是何紫鱼那一方,又不是你这一方,那楚修容你来说说,还有谁敢要我元君曜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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