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他便当默认了。
他垂眸向她的面容,“去把这些洗了。”
那种油腻恶心的香膏味道,他不喜欢。
外头有人送水,放与拉门口。
白茸麻木地在水盆边蹲下,一点点,清洗掉了面上脂粉。
少女灵秀的眉目从妆容中脱了出来,朦朦胧胧,像是山水描画而出,只有唇上还残余着半寸口脂。
他还是更喜欢她这般,干干净净,没被别人碰过。
男人拉过她,眉尖微微一挑。
随即便低了头,旁若无人一般,将她唇上残余的口脂都吃尽了。
这下,便彻底干净了。
白茸浑身僵硬,沈长离却也没有更近一步。
那张拔步床上,白茸方才到,枕席、被褥、甚至帘子上,都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都是沈长离的灵力所化。
所有能触摸到的所有地方都结了透明的冰层,触手却并不觉得冰寒,她甚至可以到自己的面容。
沈长离的灵力扩散开来,轻轻松松结出了一方结界,外人压根无法进入。
他傲慢且有洁癖,是万万不会碰别人碰过的地方的。
重重帐幕内,他将她捞起,放与帐中。
白茸一言未发。
这时,一旁案几上的玉令亮了,楚挽璃在问他,问他如今到了哪里,她也到上京了,什么时候见面。
她找过他很多次,沈长离都没回。
这次,他本也懒得回话,见白茸在着他,便拿了玉令,对楚挽璃懒洋洋回了声,“随你。”
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记得回楚挽璃的话。
甚至丝毫不在乎是否被她听到。
她的脸色一分分苍白,甚至惨然一笑。
如今,她只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心血来潮了,便逗弄两下,不高兴了,便弃之若履。
他低眸,嗅到她了脖颈,以及细嫩的耳后那一点淡淡的香,眸色微不可查变化了些。
白茸想到了漆灵山那一夜,浑身都开始发颤。
那时,她以为是在阿玉怀中,欢喜又羞涩。
而如今,却是麻木绝望,甚至连反抗也不想反抗了。
以沈长离的实力,倘若他想做什么,她如何反抗,都毫无意义。
他却并未多做什么。
男人大手搂住了她的细腰,拉到自己怀里。
随即,俯首在她的颈侧。
他干净的长睫垂落了下来,呼吸逐渐平稳,竟然便这样,抱着她开始入睡。
月色下,他眉宇清冷俊美,鼻梁挺直,闭上眼时,浓密的眼睫在玉白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唇上还残余着一点她的口脂,他也不以为意。
他在人前清冷稳重傲慢,在帐中,却一直有几分难言的自然的孟浪,不是有意为之,却什么都做得出来。
男人肩膀宽厚,她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紧实有力的臂膀,长手长腿,心跳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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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少年时还有些青涩的躯体,彻底长开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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