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闻了闻,没有记忆中的清爽味道,可见不是洒了香水的。
正在回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味,仲微拉开车门,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她怔愣的望着他。
他笑起来,两排洁白的牙齿,颗颗饱满,非浅有一次打趣他,不去拍牙膏广告真是埋没良才了。
听说当下最流行的就是他这种单眼皮白牙齿的款式,一不小心还让她给赶了时髦。
非浅亦是打量着他的五官,笑起来。
他问:“睡醒了?”
她问:“你那算是丹凤眼么?”
他没弄明白,扬着嘴角要笑不笑的望着她,“睡糊涂了还是病入膏肓了,也不知道还有救么。”
非浅瞪了他一眼,起身下车,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衬衣,拿了西装还给他。
仲微不接,反手给她披上,说:“已经没救了就别折腾了,再受了凉我可不管你。”
她说:“周仲微,明明是好话,你能好好讲么。”
他锁了车,抛下一句,“好话只对好人讲”
,就大步流星的往宾馆大堂走。
剩下非浅一个人兀自好笑,即便是童心未泯他今天也太出位了吧。
缓步走进大堂,他已经在电梯里等着她了。
和余清修的浓眉大眼不同,周仲微也是重色调的五官只是少了些正气多了些风流,少了些儒雅多了些不羁。
她脱下外套递给他,才想起来味道的问题,凑过去闻了闻,竟闻出一股子烟味。
问:“你抽烟了?”
他嗯了声,算是回答。
到了餐厅,落了座,她忽然恍惚起来。
当年也是这家餐厅,这间包厢,这个位置。
清修给她拉开椅子,笑意满满,声音恬淡:“这可是号称最高的餐厅,尤其是这个角度能把S市寸景尽收眼底,你看那边是江,那里是河。
我们住在那个方向,看到么?”
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揽着她,举着她的手一一指点。
她叫:“哎呀,我看到你的车就停在那里。”
他刮她的鼻子,“千里眼么。”
她摇晃着他的胳膊,开怀大笑,“就是看见了。”
“姜非浅。”
她回过神来,看着仲微。
“想什么呢,问了你两遍都不答腔。”
她低下头,淡淡的说:“没想什么。”
“借、尸、还、魂。”
他一副嘲笑的口吻。
“你说什么呢。”
她瞪回去。
周仲微倒成了先前的姜非浅,淡淡的口吻,没有起伏,“这才像你。”
菜上来了,她吃的心不在焉。
仲微问:“不够辣么,你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吃得那么辣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