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轮到白芷同她一起打扫穆景煜的屋子,正在认真干活的时候,半掩的房门被一脚踢开,两人均被吓一跳,祈棠斜了一眼,是那小霸王回来了,后面跟着他的随从穆言,祈棠和白芷停下活,站到一旁低头行礼,穆景煜眼皮都未抬一下,直接坐在桌边,扭了扭脖子,穆言立刻上前倒了茶水,然后挥手让她们两人离去。
两人正欲转身离去,穆景煜忽然开口:“你们两叫什么名字?”
祈棠和白芷还未回答,龙葵从外面跑了进来,也不行礼,直接道:“公子您回来了。”
穆景煜端着茶盏,轻抿一口,眉眼上挑,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龙葵回头,摆摆手让她二人离开,两人脱了身,走到拐角处,只听得屋内传出穆景煜的大笑声及龙葵的婉转低语。
自从那次打扫被穆景煜撞见后,龙葵便不让祈棠再进穆景煜的屋子,挺好,正和她意。
刚入夏,就没再见龙葵,石燕讳莫如深,不愿多谈,仿佛府里没这人一般。
端午这天,穆府依照往年的规矩大赏奴仆,祈棠双手恭敬地接过赏赐,却没急着起身,她的头微微垂下,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嘴唇轻轻地咬着,透出一种淡淡的羞涩,纤细的身姿微微倾斜,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出一种诱人的媚态:“家主威严,奴婢失礼了。”
穆元紧着眉眼盯着她看了一会,便挥挥手,道了句无妨,便让她起身退下。
祈棠的行为没有引起水花,她第一次尝试便以失败告终。
她站在铜镜前,目光落在自己右脸上的疤痕上,这道疤痕,犹如一条醒目的红线,从嘴角一路蜿蜒扭曲到鬓角,显得格外刺眼。
这道疤痕,是她在回京之前,外祖父亲手帮她弄上去的,无论她尝试了多少种方法,都无法将其抹去。
她轻轻地抚摸着那道疤痕,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好像找到了失败的原因。
穆府花园的最角落里有一片竹林,竹林里盖着一间屯放工具的茅屋,自从来到穆府,祈棠每日亥时便在这处练舞,她的舞姿,是她回到外祖父家后经常偷偷溜进烟花地,观摩模仿那些烟花女子而来。
她并不知道雍安帝的喜好,但她猜想,大抵天下的男子,都会被这样的舞姿所吸引,更何况是那位以好色著称的皇帝。
子时的梆子想起,她坐下捏了捏练完舞绷紧的小腿,准备回去。
“咳咳。”
堆放杂物角落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屋子不大,祈棠未免引来他人,并未点灯,只有墙面上一扇小小的窗户,洒进薄薄一层月光。
祈棠楞在原地,焦虑和恐惧在大脑路飞运转,走还是不走?
半晌,见没有动静,她大着胆子开口问道:“阁下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一个高大黑影从杂物中钻出,混在杂物的影子中,显的有些魁梧鬼魅,“在下倒是想问小姐是谁,在这无端扰人清梦。”
“府里没有小姐。”
祈棠不卑不亢,站在原地,见那人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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