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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旅店里抱着病孩子的女人,愣愣地背靠着墙点头。
“不是,不是谁跟着,让我……”
她颠三倒四地说,“是我找你,找你……”
“有人要害你。”
不对啊剧情怎么是这样的?
“嘘。”
嬴寒山迅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回巷口向外确定无人在这里,又把她往巷子里拉了拉。
“你怎么在这里?”
她问,“你孩子呢?”
女人向一边缩了缩,躲过她的注视,脸上的表情倒是因为她柔和下来的语气松弛了些。
“在城西,”
她说,“有家浆洗铺子的阿姥善心,给了我们住处。”
嬴寒山点点头:“他怎么样?小孩子不比成人,疫病除了可能一时还是体弱,现在还发烧么?”
女人摇头:“已经大好了,那一日,我上去找女郎,女郎不在……”
她踌躇起来,脸上有些愧怍的表情,比划着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嬴寒山摆摆手,把话题牵引开:“不说这个。
你刚刚说,你为什么来找我?”
女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抓住嬴寒山的手腕:“女郎,有人要害你!”
嬴寒山拍拍她的手腕示意她冷静,女人逐渐把语言组织起来,比划着开口。
她说她母家姓黄,名三玉。
跟着丈夫南下来奔亲戚。
丈夫染疫过世之后,她带着儿子暂时栖身在浆洗店里。
“浆洗店在一家药铺子边上,孩子娇气,放下就哭,白日里没有缝补的活计时,我就抱着他在门口站着。”
“那一日,有人来药铺抓药,我听伙计多说了一嘴。
他说‘为何七日的量四日就用完了?附子理中汤有毒性,不要乱饮啊’。
那抓药人口气坏得很,说是不要啰嗦,是县令府衙上的神医要的。”
她踌躇了一下:“我知道女郎就是神医。
此前听说女郎在县令府上,本该去,但是,一个妇人家实在是没有胆量。”
嬴寒山不说话,她就自顾自说下去:“原本不是什么要紧事。
但是附子,附子我是知道的,原先乡里有家里的女儿用附子落胎,人也没了,那东西毒呢。”
“之后远远地看到女郎几次,女郎治病从不开药,我悄悄地去打听,县令也没有病。
冒着人的名号去开毒药,那一定没有什么好心思,我跟了去,见那开药的人又来了两次,每一次开完药隔一天,他都到府衙送潲水的后门去一趟。”
“我有心跟女郎你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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